一見秦川,登時雙雙跪倒,神色惶恐,連叫:“幫主,不好了,丘副幫主和歐陽舵主派騰慶法兄弟前來報訊求救。他們,他們被困於‘鬼霧林’!”
秦川聽說是騰慶法報的信,便問:“騰大哥在哪兒?”
那名四袋弟子臉現悲憤之色,道:“騰兄弟胸前中了敵人一掌,現已昏迷不醒,屬下把他安頓在城東的一座破窯之中。”
秦川略一凝思,轉頭向趙進道:“趙大哥,勞你的駕,到城中請兩名最好的大夫,陪我去丐幫一趟!”趙進似乎想說什麼,瞧了瞧二丐,目光射向易婉玉,略略點頭,這才改口道:“是,屬下遵命。”抱拳領命而出。
秦川帶著二丐便欲動身出去。易婉玉忽道:“川哥哥,你不能去!”秦川一呆,道:“為什麼?”易婉玉搖頭道:“‘鬼霧林’乃是不祥之地,無論如何,今日我都不讓你去。”秦川見她一張俏臉上充滿了之色,顯然並非開玩笑。
易婉玉生性活潑伶俐,較之溫婉嫻雅的沐青蘭,自是調皮了許多。但她一直以來,對秦川的話極少違拗,更非蠻不講理之人,此刻卻是罕見的固執。她見秦川執意要去,便道:“好吧,你既非去不可,我便陪你同去!”
秦川站定身子,吩咐二丐在外面稍等片刻,對易婉玉道:“你這幾日沒能歇息好,就不要去了。還有桑舵主身子剛剛好,你也要多陪陪她。”
易婉玉側著頭想了想,道:“川哥哥,你別勸我了,總之無論你說什麼也要陪你同行。我且問你,你可知那‘鬼霧林’是什麼地方?”
秦川曾經不止一次聽過“鬼霧林”之名,卻不知此林在何處,搖了搖頭,便問:“那是什麼所在?”
易婉玉嘆了口氣,道:“鬼霧林在邙山深處,是一大片荒林,裡面有松柏桐楊等樹。由於林中經常莫明其妙的生出紅黃藍綠等各種顏色的彩霧,起初也曾有人稱之為‘彩霧林。’”
秦川微微一笑,道:“‘彩霧林’,這倒是個好名字。”
易婉玉卻是一臉凝重的神情,緩緩搖頭,嘆道:“川哥哥,你可知道,數十年以來,極少有人進入那‘鬼霧林’而能生還的!”
秦川一呆,奇道:“那又是為何?”
易婉玉道:“只因這林中的彩霧含有劇毒,聞到的人十九當場斃命!邙山周遭遠遠近近的山民樵夫,無不聞此林之名而色變,哪敢靠近?也曾有一些膽大之人,服食了不懼各種瘴氣的解藥,果然沒有立時喪命,只是他們闖進林子後,便再也沒有回來。所以這‘彩霧林’便被改稱了‘鬼霧林’啦。適才趙進大哥的神情,你沒見到麼?”
秦川這才想到趙進剛才欲言又止的樣子,始覺此行甚是兇險,問道:“難道林中有什麼毒蟲不成?還是有什麼山精樹怪?”
易婉玉嘆了口氣,道:“川哥哥,其實當年義父在時,曾經獨闖過此林。”秦川一聽,不禁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搖頭道:“玉妹,你今兒說話怎地這麼羅嗦,一點兒也不爽快,又前後矛盾,何不一下子說完?”
易婉玉橫了他一眼,又嘆了口氣,肅然道:“義父回來後大病了一場,臥床一個月才能下床行走。而且,無論大夥兒如何相詢,他於那‘鬼霧林’林中的情形竟是絕口不提!直至義父過世,終他一生,也從未向任何人提及一字?”頓了一頓,道:“那是在四年之前。自此而後,再也沒人去過‘鬼霧林’!”
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