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個照面,五名長矛手就丟了性命,而且死狀極其悽慘,後面緊跟著的七名家丁立時止住了腳步,站在原地,誰也不敢第一個上前。
這簡直沒法搞了,衝上去,那五個長槍手就是前車之鑑,拉開距離遊走吧,這牲口還會撇磚頭,他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進退兩難。
這七個人不敢動手,但趙凡天可不會因為他們不動手就放過他們,畢竟黃琬兒說過,劉良佐府裡有好幾百武裝家丁,這四十多人。連零頭都算不上,但要是讓他們跑掉一個,回去報信,那可是件麻煩事。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這四十幾個人,才是劉府真正的精銳,都是刀山血海中爬出來的老卒,無一不是以一當十的好手,只是被他打了個措手不及,才會死的這麼窩囊。
趙凡天大吼一聲,掄起鐵棍向那七人衝了過去,鐵棍本身就是長兵器,對上刀劍已經是佔了大便宜。
況且,他這鐵棍雖然看起來普通,但實則足足有二百多斤重,這分量,即使在戰場上也不是誰能都能使的,再被他這蠻力掄起來,何止千斤之力。
這一個家丁一時不察,吃了大虧,他想拿手裡的刀劍格擋,反而被連人帶兵器一起抽飛出去。還在半空中狂噴鮮血,明顯是告訴旁人,他們完犢子了。
有人聰明,見趙凡天力大,不可力敵,便想靠閃躲與他周旋,慢慢尋找他的破綻。
讓他們做夢都想不到的是,面前這人,比狗跑的都快,比猴子都靈巧,早已超越了人類的極限。
不僅如此,此人的棍法也已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面對這樣的對手,別說是躲閃了,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周旋的結果便是,趙凡天三棍下去,地上又多了三具屍體。
剩下的兩個家丁被嚇破了膽,面前這人簡直就是怪物,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兩人對視一眼,分頭向兩個方向逃跑,打算回去報信,再請劉大帥派援兵。
可他們忘了一件事,那就是,當你沒有敵人跑的快,把後背對著敵人,只會死的更快。
趙凡天從來都不是聖母,更不會憐憫自己的敵人,他緊趕兩步,就追上一人,掄起手中的鐵棍,正打在那人的頭頂,那人的腦袋像一個西瓜一樣爆裂開去,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他這才回身,望向另一人,也懶得去追,從懷裡取出金磚,隨手擲出,正打在那傢伙的後心。
那個家丁大叫一聲,噗的噴出一口鮮血,人向前飛撲了出去,一頭摔倒在地上,便再也沒了動靜。
趙凡天這才有時間,去看那幾個踩中捕獸夾的倒黴鬼,只見除了一個傢伙生命力頑強,還躺在地上哀嚎,另外三個人早已沒了動靜。
也不知道他們是疼的昏死過去,還是心理素質強大,在那裝死。
這個時代的弓箭手是最可怕的殺手,只要這四個人手臂還在,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會不會在趙凡天背後射出冷箭。
憐憫只能施捨給沒有任何威脅的敵人,這幾人當然不包含在內,趙凡天可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去玩什麼縱虎歸山,宜將剩勇追餘寇,才是最佳選擇。
也不管有人是不是在裝昏,他果斷的抬手就是四磚頭,結束了這四名弓手的痛苦。
他還是不放心,又用善惡陰陽眼環顧四周,再也找不到任何威脅,這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那弓手的一箭,雖然射偏了,可力道著實嚇了他一跳,那隻鵰翎箭插進廊柱足有半尺多深。
他撿起地上的一張硬弓,只見那張弓梢長,反向彎曲,弓梢根部有弦墊,弓體用牛角和木材製成,弓弦則是上好的牛筋製作的。
他用手拉了一下,心裡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想要拉開這這張弓,少說也要八九十斤的力氣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