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骨眼上,如果強行插手的話,搞不好事態會進一步失控,變成白鹿和天元衝突的導火索。」
「我丶我……」
陳玉帛鼓起勇氣:「我可以把所有財產……」
「沒用。」
童畫打斷了他的話:「安全域性如果想要你的財產,有的是辦法,如果聞姐想賺這點錢,我有童家的路子,難道還擺不平你?」
陳玉帛,頓時再無話可說。
「那就……跑路吧。」
季覺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鼻樑:「聞姐,能不能聯絡一艘船?快艇也行,搞一艘大飛來。我現在就把他送出崖城去,動作快點的話,明天早上他在船城或者潮城,還吃得上早飯。」
聞雯正準備說話,卻被童畫按住了。
「他走不了的,季覺。」
少女的神情毫無往日的輕佻與爛漫,悲憫又殘忍:「他已經跑不了了。」
她的手機送到了季覺的面前。
螢幕亮起。
帶來最新的訊息。
「剛剛,陳行舟的律師墜樓身亡,保險櫃被人撬開,發現了陳行舟的遺囑。」
童畫嘆息著說道:「如果陳行舟死了的話,他在永繼銀行的所有財產——超過四十億的基金,十一家上市公司的股份——都將全部交給自己唯一的親人,陳玉帛。
遺囑上有永繼銀行的公證,就算天崩地裂了,這一筆錢也一定會交到他的手裡。」
季覺呆滯著,只感覺,頭皮發麻。
僵硬的回頭,看向了陳玉帛。
「也就是說……」
現在,在他身旁坐著的,就是整個崖城,不,整個海州,天字一號唐僧肉!
一個毫無任何自保能力的人,猝然之間繼承瞭如此龐大的財富,不,哪怕陳行舟還沒死,僅僅是具備這個資格,就足夠讓他成為眾矢之的,風暴的中心。
留在崖城,還有他哥哥留下的組織和殘部會看在陳行舟曾經作為的份兒上保他一手,可一旦離開崖城,那麼外面就是一隻只飢渴的血盆大口。
迫不及待的,想要咀嚼他的血肉……
別說其他人了。
季覺聽了都有點冒邪火兒,想要幹上他孃的一票!
不就是綁票麼?又不是沒綁過!
他還差點撕了呢!
可惜,終究還是有那麼一點所剩不多的良心掛礙,他實在下不了手……
季覺嘆了口氣:「不能放棄繼承麼?」
「永繼銀行的那幫傢伙,只認合同不認人,就算是陳行舟忽然睜開眼睛改口說不行,我不給了,在合同撤銷之前,他們也不會理會。
不論這筆錢會引來多大的麻煩,他們一定會把錢塞進陳玉帛的手裡。不然的話,永繼銀行的公信力恐怕就毀於一旦了。
他們現在恐怕連經理人都已經派出來了,就等著陳行舟的死亡證明蓋章生效之後,上門履行條款。」
「大家相識一場,老陳。」
童畫嘆了口氣:「現在你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雷耀興磕頭,然後簽字放棄急救,等你哥去世之後,把這筆錢送進他手裡,求他放你一馬,從此和荒集一刀兩斷。
這樣的話,聞姐才能以安全域性的能力庇護你,保你一命。」
陳玉帛沒有說話。
只是低著頭,好幾次想要張口,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下來了。
「我爹……我爹是個賭棍,我還在我媽肚子裡的時候,他就不要我們了。我媽也死的早,在我兩歲的時候就沒了。
如果沒有我哥,我早就被人當垃圾一樣丟進水溝裡爛死了。就連第一次拿刀砍人,也是為了我的學費和飯錢。
我知道他做了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