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大半。
黑衣人儼然是眾人首領,坐定之後,立刻吩咐店家準備上等酒席,並桌移椅,令那十餘名大漢圍著自己團團而坐,黑巾蒙面人卻把那昏迷少女緊靠在身側一張木椅上一一這批人數目雖然不少,(奇*書*網。整*理*提*供)竟沒有一個開口說話。
酒菜搬上桌來,為首的瘦削黑衣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得意地笑道:“各位投效本教,初次出馬,便大破魯家堡,生擒東方丫頭,立下兩件大功,回去教主必有重賞,來!乾一杯!”
十餘名木然痴呆的大漢一齊舉杯,大聲應道:“來!乾一杯!”仰口一飲而盡。
只有那蒙面人獨自仍坐,既未飲酒,又未開口,一動不動地好像個木人似的。
黑衣人目光一瞬,落在側面一個滿臉虯髯大漢身上,笑問道:“伍菲兄,得此大功,覺得很高興吧!”
虯髯大漢迷惘地應道:“唔!很高興!很高興!”
黑衣人道:“既然高興,就連飲三杯如何?”
虯髯大漢毫無異議,舉起酒壺,一連喝了三大杯,直如渴水一般,面上毫無表情。
黑衣人大感暢快,扶起一塊雞腿,揚了揚,道;“來!大家再吃一塊雞肉。”
眾人如奉綸音,果然依他的話,各自舉著挾肉,吃了一塊。
那黑衣人趾高氣揚,發號施令,自己喝一杯酒,便叫伍菲等人也唱一杯,自己吃一箸萊,又叫伍菲等人也吃一箸菜,可憐那十餘名江湖高手,個個如痴如呆,唯命是從,竟沒有半分不悅或反抗之意。
黑衣人喝得興起,連乾幾杯酒,笑著道:“諸位出身華山派,平日在江湖中默默無聞,有何意義,現在一入本教,立刻幹出轟轟烈烈的事業,這番棄暗投明,擇主而事的大勇大智,令人可喜可賀。”
說著,略略一頓.又道:“不過,諸位得此大功,我畢虎卻沒有占上一點便宜,所有領導指揮的功勞.全是這一位朋友的。”他用手指著那蒙面人,笑問伍菲道:“伍兄!你知道他是誰嗎?”
伍菲未然道:“他是誰?”
黑衣人笑容突然一斂,不悅地道:“告訴過你們,怎的又忘了,從現在起,好好記住,血洗魯家堡,擄擒東方丫頭,全是他命令你們乾的,他的名字,叫做韋——松!”
伍菲點點頭,道:“唔!不錯,他是韋松!”
其餘華山弟子立刻遙指那蒙面人,搶著叫道:“對!韋松!韋松!他是韋松,他叫我們乾的—一。”
呼叫聲此起彼落,都是一片呼喊“韋松”,亂騰騰嚷鬧不休,這時,通往內院的壁角里,卻偷偷露出兩隻充滿驚訝駭然的明澈大眼睛來。
那是一個身著紫衣的少女,自從這批人踏進酒樓,便一直隱在壁角傾神偷聽,及至聽到叫嚷“韋松”的聲音,芳心不禁卜通狂跳,忍耐不住,悄悄向廳上張望了一眼。
她一望之下,更是駭訝不已,急忙一縮粉頸,然如狸貓般向後疾奔,片刻閃進一間臥房,向床上另一個憔悴不堪的少女氣急敗壞叫道:“不好了,曉梅,萬毒教的人來了。”
那憔悴少女猛地一震,臉色蒼白,失聲道:“真的?在哪兒?”
紫衣少女向外面指了指,道:“正在外面大廳上喝酒,大約有十幾個之多—一。”
憔悴少女倉皇失措,急急從床上掙扎著爬起來,道:“徐姑娘,你趕快走吧!被他們衝進來,咱們一個也別想活命,我傷勢至今未愈,你趕快自求脫身,不要再顧慮我了。”
紫衣少女道:“不!你聽我說—一。”
“好姑娘,別說了,承你冒險救我出來,又為我調治傷勢,這份厚情,曉梅終生難報,事已危急,求求你千萬不要再讓我拖累了你,叫我死到九泉,也不能安心,求求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