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巧雲答道:“不錯,但那是一個女人,在岳陽城中被咱們發現她施展逆天大法療治內傷,才一路跟蹤,查出系三聖島脫逃的門下,可是,你卻並不是她!”
韋松冷哼一聲,道:“你知道逆天大法武功特殊之處,那就容易了。你看著!”
聲落時,左腳斜踏半步,雙掌一陰一陽當胸暗合,腕間一扭,突然揚起左手,向竹林中拍出一掌。
但見掌勢虛虛擊出,破空毫無一絲聲響,及待韋松掌勢收斂,突然“波”地一聲脆響,竹林中平地捲起一股狂風,由外而近,競將竹枝颳得直向韋松立身之處傾折倒曳不止。
盛巧雲見了,駭然大驚,頹然嘆道:“果然是逆天大法‘迴旋流光’—一”雙手一鬆,兩柄劍無力地垂柱地上。
她久受玉門三英訓晦,知道‘逆天秘錄’武功,幾乎全在下冊,上冊中僅只一套逆天神劍和幾項人門基本心法,實難仗之與下冊武功相較。韋松一出手,已使她明白這位蒙面三聖門下,修為不知高出她多少倍?縱慾負隅,也難相抗衡了。
韋鬆手一伸,道:“拿來。”
盛巧雲無可奈何地從懷中取出一本薄薄的羊皮書冊,一聲不響,遞給了韋松。
韋松略一翻閱,點點頭,揣進懷裡,笑道:“看在這半本秘錄份上,桐柏山放火燒屋之罪,權且饒過,只要你抽身是非圈外,往日恩怨,一筆勾消.再見!”一閃身,掠登竹梢,踏枝而去。
盛巧雲一怔,失聲道:“咦!他怎會知道桐柏山的事?”
但等她揚目四望,韋松早已去得無影無蹤了。
口 口
當晚,錢塘江邊。
濁渡粼粼,濤聲陣陣,慘淡的月光,照著江邊一張白木方桌。
那張桌子孤零零放在江岸邊數尺遠一片泥地上,桌上點燃一盞風燈,燈火映著月華,可以看見方桌正中,平平穩穩放著兩冊薄薄的羊皮書冊。
書冊封面,赫然竟是“逆天秘錄”四個篆體字。
江岸邊,韋松穿一件藍色短衣,負手面江而立,狀似痴呆。
其實,他表面雖然平靜,卻正傾神貫注.察聽四周百丈以內任何一絲微弱聲息。
初更剛過,耳中突然響起一陣輕微的衣袂飄風之聲。
韋松心中暗暗冷笑一聲,仍是不言不動。
片刻間,五條迅速絕倫的人影,從海寧城中飛馳而出,不過眨眼工夫,已到了江邊。
人影故處,現出“追魏學究”金豪和“追風四刀”。
韋鬆緩緩回過身來,冷電般目光向五人一掃,冷冷道:“金師爺真乃信人!”
金豪首先掠了那白木方桌一眼,書冊封面四字一入眼簾,神情突然一變,訝然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韋松微笑道:“金師爺何必明知故問,這兩冊秘錄,難道不是金師爺夢寐以求的東西嗎?”
金豪一時語塞,頓了頓,才極力鎮靜下來,並不直接回答,反冷冷問道:“韋松,你就是出身南嶽一專門下的韋松?”
韋松平靜地答道;“一點也不錯。”
金豪忽然陰笑兩聲,道;“這麼說,你倒是一位拜師的專才,既出自百練羽士門下,又得北天山神手頭陀收列門牆,第三次,投靠了萬毒教,不想如今又變成三聖島的人了!”
韋松並不生氣.仍然平靜如恆,淡淡一笑,道:“謠啄專言,不值一顧,正如傲嘯山莊俠名久播,想不到一樣貪婪無厭,竟然起心欲往三聖島,謀奪逆天秘錄一樣。在下若非適逢其會,縱是說破了嘴,天下有誰會相信呢!”
金豪臉上頓時一紅,嘿嘿笑道:“好個巧言善辯之徒,姓金的沒有工夫跟你鬥口,今晚約唔此地,你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