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彰之人,自己怎好傷他?
思念及此,內力松去大半,二次舉掌,只用了三成力道,遙遙推出一掌,拿出時沉聲喝道:“師爺國神了!”
那一掌在韋松來說,已經微乎其微,然而掌出之際,暗勁排湧,依然有飛石揚沙的威勢,掌力凌空旋*,宜到迫近金豪前胸,才發出‘蓬”地一聲悶響。
一陣迴轉強猛勁力揚起,金豪不避不讓,胸膛一挺,硬接了一掌。
韋松定神看時,只見他渾身衣衫獵獵作聲,分明一掌正中前胸,卻分毫無損,仍然挺立在原地。
這一來,頓使韋松興起一陣迷惑,暗道:好個追魂學究,果非浪得虛名。
他左臂一收,右掌又出,這一次,功力已貫注到五成以上,大喝一聲,揚手揮出。
“蓬!”
又是一聲震耳暴響,勁力迴盪,連遠在七八尺以外的追風四刀,都被餘力震得拿椿不穩,踉蹌後退,反觀金豪,除了身子搖晃了一下,只是臉色肅穆,仍然無甚損傷。
韋松不覺恐慌起來,一連兩掌無功,難不成當真把兩本秘錄雙手送給傲嘯山莊?他怎麼對得起三聖?怎麼對得起藍如冰?
一急之下,惡念頓起,暗吸一口真氣,逆天大法反序而生,左後托住右肘,掌心一發,十成逆天神功,飛送而出。
掌起處,微風不揚,亦無破空之聲,但對面五尺的追魂學究金豪,身子好像被極大暗力所引,先是向前一移,緊接著迫胸暴起一聲轟雷似的巨響,饒他身上穿著能避任何內家掌力的“七彩寶衣”,仍似被重錘當胸擊中,只震得內臟一陣翻湧,悶哼著登登登直退出一丈左右,才算拿樁站穩。
金豪心膽懼凜,強自按捺住血氣掀騰,露齒一笑,道:“能夠三掌將老朽震退一丈以外的,普天之下,你算得第一個人。”
韋松卻像洩了氣的皮球,黯然道:“能夠挨我三掌不死的,普天之下,你也算得是第一個了。”
金豪笑道:“現在,該輪到老朽出手了。”
韋松無可奈何地點點著,垂首而立,死心塌地準備也挨他三掌。
但他知道,金豪既然能不避不讓硬接三招逆天神功,修為已是第一流高手,自己雖有罡氣護體,今天這場賭賽,眼看是落敗的居多了。
他自己料不到,金豪所持,只是一件‘七彩寶衣’,不然的話,便有十個金豪,也傷在逆天神功之下啦!
追魂學究緩步走回,目注桌案上那兩本曠世奇書,忽然長嘆了一聲,道;“老朽不為已甚,那三掌權且記下,三日之後,希望你帶書親來黃山傲嘯山莊,一併了結,你願意嗎?”
韋松一時大感詫訝.道:“今日之事,今日了結,為何又興三日之約?”
金豪笑道:“屆時你自知原故,反正你已三拿無功,賭約只有敗,沒有勝,這樣總沒有叫你吃虧?”
韋松想了一下,道:“在下未必就接不了你的三掌。”
金豪點點頭,道:“不錯,但是那三掌之約,不止關係這兩本秘錄,更關係你父親一段往事,相信你不會失約的。”
不待韋松回答,向追風四刀低喝一聲:“走!”五條人影掉頭疾奔,轉眼已投入夜色之中。
韋松怔怔地不解其故,看看桌上秘錄,又望望金豪消失在夜幕下的身影,搖頭喃喃自語道:“奇怪,他分明已經有勝無政,為什麼反要另約三日之會呢?”
忽地,一個蒼勁的聲音接道:“虧你自負聰明,連這點淺顯的道理都想不出來?”
韋松霍地旋過身子,只見江岸邊,不知何時立著一個雙臂過膝,目射綠光的黑衣老人。
他一眼認出那人特長的雙臂,碧綠的眼珠,大喜叫道:“原來是簷枷耶彌老前輩!”
簷伽耶彌含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