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氣氛卻使我不能忍受。”
他停頓了一下,由於韋恩漢爵士沒有反應,這才又繼續說:“因此我才幫助你的伯父,我儘量借錢給他,如此他才能繼續他嗜之如命的賭博職業。”
“一種非常浪費的職業!”韋恩漢爵士冷淡地回答。
“我同意你的說法,不過我不說你也知道,無論我怎麼勸說,他總是認為他的牌運不會一直壞下去,假如我不買下他出售的東西,還會有許多其他的買主啊!”
這些話一點兒也不錯,韋恩漢爵士努力壓抑下自己對他的偏見,因為他居然認為自己對韋家有天大的恩惠呢!
“實際上我沒有參加他們的賭博,”李柏穆爾又說:“你伯父的運氣實在不佳,他很少贏牌的。”
他嘆了一口氣:“當然我瞭解,失去了他你們一定很難過。”
“聽主教說,你買下了我伯父賣掉的所有東西。”
“不錯,”李柏穆爾回答:“而且我還出了非常高的價錢幫你伯父買回他賣掉的其他東西。”
屋子裡一片沉寂,韋恩漢爵士再一次地想要向他吐露謝意,可是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將發現莊園裡所有的財寶都很安全地貯藏在這裡,”李柏穆爾的聲調蘊含著得意:“它們都是經過專家特別的保養,有的破損已經修好了,有的更是絕世珍品。假如它們回到原來的大廈,一定使整個建築物增色不少。”
“我現在代表整個家族向你致最深的謝意。”韋恩漢爵士勉強地說。
李柏穆爾的嘴角露出笑意,韋恩漢爵士這時才瞭解自己為什麼如此不喜歡這個人。
他一向認為嘴唇是最能洩露一個人內心情感的地方,雖然穆爾先生的外表十分英俊,無疑的他的嘴唇操縱了他的面容與表情。
他那薄薄的嘴唇有一股殘忍的味道,當它們緊緊閉起來的時候,韋恩漢爵士知道池是個非常自負、不容許任何入騎到他頭上的傢伙。 “他實在是個陰險的人哪!”他心想,旋即又認為自己這個念頭實在荒謬可笑。
“你要不要看看我貯藏這些寶物的地方?”李柏穆爾問道。
韋恩漢爵士搖搖頭。“我想我還是等到他們回到合法的屋子裡時再看。”他慢慢地說。
他對面的男人眼中明顯地閃過一道光輝。“你叔父告訴你我的條件了?”
“這麼說我要娶你的女兒了?”
“不錯!”
“穆爾先生,你根本不容許我有拒絕的機會,”韋恩漢爵士說:“我知道我的遠房叔叔和堂兄弟欠了你五萬英鎊的債務。”
“不錯,”穆爾先生承認:“不過,這只是結婚合同的一部分。此外,我願意把莊園也奉還給你們,同時使農莊和田地恢復生機。”
“我只能說你太慷慨了。”
李柏穆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背靠著壁爐而站。 “你叔父並沒有問我,不過我猜你一定很好奇,爵土,我的財富是怎麼得來的。”
“我想我們沒有一個人會有興趣的。”韋恩漢爵士低聲地說。
“不瞞你們,那是我花了好大的工夫才賺來的,”李柏穆爾說:“我父親是約克郡一個小鄉村的地主,他留給我幾千鎊的金錢和幾十英畝的荒地,那時候我年紀還很小,不過我知道這些並不能滿足我的需要。”
他以一種興奮的表情環視屋內的每一個人,然後接著說,“我買股票,爵士,我在利物浦、曼徹斯特和里茲等地方都買有股票,因為我知道這些城市早晚會繁榮的,我還買棉花田,同時在航運公司也有投資。”
他頓了一下又說:“有好幾年都很賺錢呢!”
他沒有做進一步的說明,不過,韋恩漢爵士卻清楚地知道他投資的航運公司是從事奴隸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