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嬰泣的夜梟,在吃過自己的同伴之後,似乎還不滿足,僅僅一隻,吃不飽。
南明玄臉一變,“雅兒!快過來!”
他飛身一閃,伸手去拉他,雅兒身子一錯,滑開他的範圍,南明玄急,“你手上有血,會引起它們圍攻的!”
混蛋!
這誰教的她功夫?
上回的長鞭出手,他已經很驚訝,如今都能脫開他的掌控了,再這樣下去,他是不是得敗到他的手底下?
目光倏然一轉,格外寒涼,忙裡偷閒的流雲流水也很莫名其妙,這個,不管他們的事啊!
以至於楚雅兒哪裡學來的功夫,他們也很意外的說。
“小傷而已!我有辦法打退它們!”
楚雅兒沉吟片刻,不顧自己的傷口,迅速從懷裡掏出一瓶東西,咬了咬牙,扔給了南明玄,“你來!把這瓶東西,儘量灑到它們身上,然後……放火!”
抬頭看著天色,黑鴉鴉一大片,如果不能速戰速決,誰知道還會不會來得更快?
離落幾人正在手持長劍奮力拼殺,此時閒著的,也只有他們兩個人。
“好!”
深深看她一眼,南明玄將瓶子攥到手中,囑咐道,“注意保護自己。”
她有了自保的本事,他應該高興。
“嗯!小心些,注意風向,別沾到自己身上。就算沾到……立即滾落。”
手指了指黃沙地,目前為止,不冒險不行。
南明玄再點頭,眼底噙了滿滿的笑意。這丫頭,是在擔心他啊!
頓時滿心的幸福感,幾乎要冒出幸福泡泡。
在這一刻,曾經的任何受傷,任何苦難都已是過眼煙雲。為了她,他心甘情願。
“還愣著幹什麼,快啊!”
楚雅兒催促,那邊都快支撐不住了。
“好!”
南明玄再應一聲,足尖一點,已在空中躍起,他手裡的瓶塞拔開,以其極為準確的敏銳判斷力,將風向的流動算得一清二楚。雙臂展開,向著風口掠去。楚雅兒叫一聲,“到上風口!”
臉色冷然,犀利,身一轉,當先行動上風處,流雲流水三寶見狀,忠心跟隨,絕無二話,離落有點猶豫,這上風與下風,不都一樣嗎?
也就只猶豫了這麼一步,南明玄手裡的瓶口已經翻轉向下。
裡面星星點點的粉末飄出來,嗆入鼻端,離落一怔,又頓時氣急敗壞的大吼,“磷粉!”
草!
“楚雅兒,你想燒死我啊!”
手忙手腳,身子就地一滾,那沾到身上的些許粉末,被滾下來一些,但這還不夠,離落將外衣一脫,火燒屁股般的向著上風口速度竄來。
說時遲,那時快,磷粉撲到身上,便從羽毛各種滲入裡面,南明玄一招得手,立即退開。
他從離落剛剛的叫喚聲中,已知這是什麼玩意,哪裡還敢多待?
忙不迭落地,護著楚雅兒疾退。
流水早已明白該怎麼做,手裡的火摺子迎風一晃,即將燃起,抖手就向著那片密集度最低的梟鳥身上扔了過去。
“轟”的一聲火苗迅速竄起的聲音,磷粉易燃,又再加上梟鳥這一身更為易燃的中空羽毛,剎那間,火勢之旺,簡直都不用再去吹風。
滿耳的“哇哇”嬰兒啼哭之聲,迅疾又刺耳,著了火的夜梟,拼命的扇著翅膀往高處飛,於是火借風勢,便燃得更快,沒著火的,也已驚叫著四下飛開,但很快,著火的夜梟被燒光了羽毛,悲鳴的落地,一湧而上的藍色光亮瞬間就包圍了它們。
緊接著,見血就狂燥的其它夜梟也圍了過來,壓不住口腹之慾,它們也想吃。於是,死去的梟鳥,身上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