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花千葉,跑哪裡去了?
為什麼她只覺得,現在的他,格外的蠢笨如牛?
“唔!這可不能怪我。你小妞要出腳,小爺怎麼敢躲?萬一躲了,你再一生氣,跑遠了,小爺現在傷殘人士,可萬萬追不上你的。”
他說的傷殘,就是自己的腿了。
巫咸突然就想一口血噴出,氣得都想揍死他算了,“你混蛋!你要躲了,你還叫傷殘人士嗎?”
這前後不搭的話,傻子才會上當!
身一轉,真一刻也不想再看見他,免得真被氣死,花千葉“哎喲”一聲就坐起,疼得齜牙咧嘴的:“喂!鹹妞妞,你就真的這麼狠心嗎?你看看你把我踢的,腿沒斷,但是筋折了,你打了人,是要負責的,你要真不管我,我萬一真疼死了,你這下半輩子,可怎麼辦呢?”
卑鄙無恥的男人,這臉皮是絕對的厚。
人家喜歡你的時候,你非常不耐煩把人趕走,人家不喜歡你了,你卻又千里迢迢走遍大江南北的四處追妻……花千葉,這世上,還有比你更加無恥的男人麼?
巫咸不知道,但是她的腳步,卻因為他的疼,而又生生的停下了。
她的心裡,終究還是想著他,但是,臉色依舊冰冷。
“拿去!”
手裡一瓶傷藥扔過去,冷冰冰道,“白色內服,紅色外敷,想要腿傷好得快,三天不許走動!”
她的力度,她心裡清楚。
當時那一腳,她幾乎是用了十成力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疼得變了臉色。
“唔!這還差不多。”
花千葉將藥接到手裡,抬眼問,“紅的內服,白的外敷?”
一臉無辜的表情啊,巫咸扭頭便走。
“喂喂喂!你真的不管我了啊,你剛剛也說了,三天不許走動的,可是你走了,我怎麼走?我吃藥吃藥喝水上茅房,我哪個不得動?你不管我,我不是疼死,就是餓死,要不就是憋死!”
無良的男人再次張嘴喊人,這果斷的什麼節操都沒了。
為了將鹹妞妞丫頭,以最快的速度追到手,這貨就是腆著臉,無所不用其極的不要臉了。
巫咸又氣又怒又好笑,可終歸還是走了。
但半夜又回來了。
再回來的時候,花千葉正合著眼,仍舊走之前的姿勢,一動不動的坐在屋簷下,身子冰涼。
她上前,腳尖踢踢他,“喂,你怎麼不去屋裡睡?”
花千葉睜開眼,一副“早就知道你會回來的”的表情看著她,笑得很欠揍,“屋裡涼,沒有人,我怕……還有屍蟲,我更怕。”
話落,還打個寒戰,巫咸看在眼底,又有一種掐死他的衝動!
“混蛋!”
她低低咒罵一聲,這男人,就是篤定了她會心軟,她會捨不得離開。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她就是心軟,就是捨不得離開。
幽幽一聲嘆,“進去吧!”
彎下腰,將他扶起,花千葉抬起一條腿,將整個身子壓在她身上,一臉奸計得逞的表情,很幸福的往屋裡走。
巫咸咬著牙,承受著他身體幾乎所有的重量,不過幾步,額上就見了汗!
長手長腳的男人,簡直太可惡了!
沒事長這麼高,這麼重,做什麼?
好容易兩人挪到炕邊,巫咸吸一口氣,將他放下去,花千葉一聲悶哼,但很快又眉開眼笑。
巫咸只當未聽見,伸手點亮了油燈,才見花千葉一張臉,蒼白的厲害。
“怎麼了?你真的很痛?”
她下意識問,湊了過去,花千葉卻忽然一樂,大手扣住了她,嬉皮笑臉道,“不痛,但卻餓了……鹹妞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