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雨慢慢開口:“這夜泊城雖然地處南疆偏遠之地,也算不得大城富邦,但是我摘星閣的姑娘歷來都不缺豔麗動人的。”
冷羽點了點頭,索性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旁邊的小姑娘很有眼力勁,馬上跑將過來,幫冷羽捏肩捶腿。
“那一日,是個雨夜,一個黑衣男子帶來了一名女子,說要將其典賣。
那女子一身紅衣,但是臉上遮著一片紅紗,樣貌看不真切,但是僅從身段而言倒是十分優美。
我長居摘星閣,所見之姑娘怕是有成百上千了,但是像這名姑娘這麼氣質出塵的卻是生平僅見。
但是那黑衣男子只要了五文錢,摘星閣一般收留那些姿色普通的女子都要半厘金子,就是二百五十文。
那男子要的這個價格就跟賣個畜生一樣,似乎是要侮辱那個女子一般。
我沒有多問便買了下來,那女子一開始有點渾渾噩噩,貌似神志不太清楚,我將她取豔名阮明芳。”
“阮姑娘終日紅紗遮面,這摘星閣沒有人見過她的真容。
阮姑娘在音律上面頗有些造詣,所以一直以來她都負責在大廳內彈琴。
她姿態優美,身段出眾,獨特的氣質以及精通音律使得她不久之後便成為了摘星閣的花魁,往來豔客都擠破了大門。
曾有本地富商以十萬兩黃金願為入幕之賓,享一夜溫存。但是這阮姑娘卻不為金錢所動,她提出兩個條件,只要可以滿足便能夠一親芳澤。”
“哪兩個條件?”冷羽來了興趣。
“一個是入幕之賓每親近一次須自斷一指。”
冷羽點了點頭,這不是說一般人最多也就享受個十次麼,就算是雙手六指也就比別人多兩次。
嗯,這不是重點,重點貌似是自斷一指不就等於昭告天下我幹了那啥麼,畢竟斷指難掩啊。
“另一個是以“一句詩”做一首詞,如若讓阮姑娘滿意便可以成為入幕之賓。”
“哪一句?”
“曾幾何時雙燕渡。”
這句詩作詞也不難啊,只是這個讓阮姑娘滿意的條件完全起決於阮明芳自己,想來這只是讓自己可以主動選擇尋芳客的一個手段而已。畢竟這種主觀題最容易舞弊。
“那這副畫?”
“直到有一天一個醉酒的男子到了這裡,這幅畫便是他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