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雲清俏臉通紅,正自窘迫,不知如何是好之時,楊飛早已按奈不住,破門而入。
房門本未關緊,楊飛一推便開,梅雲清雖早知是他,芳心之中仍泛起一種偷情被捉之感,急急掙脫南宮逸雙手,轉過螓首,竟是不敢去瞧楊飛。
南宮逸呆了一呆,他好事被人破壞,心中雖極惱怒,仍滿臉微笑著向楊飛抱拳道:“在下南宮逸,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楊飛見梅雲清竟連瞧也不瞧他一眼,早已失魂落魄,哪還將南宮逸狗屁聽到耳中。
南宮逸見他不答,便道:“閣下難道連名字都不敢說出來麼?”他見楊飛一身布衣,左臉還包著一塊非常滑稽的白布,看起來有些獐頭鼠腦,行走之間腳步虛浮,顯然也不會多少武功,可以說十足一個市井無賴模樣,可是為何梅雲清對他頗為在乎,為免破壞在她芳心之中那良好形象,南宮逸不敢造次,只是言語間頗不客氣。
楊飛仍是不答,痴痴瞧著梅雲清,輕聲道:“你,你難道連回過頭來看我一眼都不肯麼?”他言語之間,竟似情侶間吵架鬥氣的味道。
梅雲清心道:我跟你又不是很熟,怎能用這麼曖昧的語氣質問我,豈非讓別人誤會。可楊飛話中頗有些傷心欲絕之感,令她不忍責備。
南宮逸當然瞧不過去,大聲道:“雲清不想見你,閣下還是自行離開的好。”
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楊飛雙目中竟泛起淡淡淚光,又輕聲道:“你仍是這般討厭我。”
南宮逸再也忍不住,左掌在楊飛肩頭輕輕一推,喝道:“你走還是不走。”
他掌力之中難免蘊含內力,力道稍大,楊飛毫無格調的“哎喲”一聲,踉蹌一跤跌坐在地,梅雲清終回過頭來,瞧了瞧楊飛,對南宮逸低聲道:“我有些話要一個人對他說。”
南宮逸不覺一怔,難道自己竟比不上一個小混混,可梅雲清已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賴著不走,他心中滿是醋意,向梅雲清一抱拳,高聲道:“梅莊主,那在下告辭了。”言罷,便欲轉身離去。
“南宮大哥。”梅雲清卻喊了一聲,使得南宮逸停了下來,只聽她輕聲道:“謝謝你幫我療傷。”
南宮逸聞得此言,心中之氣消了大半,轉過身向梅雲清柔聲道:“我帶來的藥你別忘了服用。”
梅雲清點了點頭,南宮逸心中雖不捨,終轉身離去。
楊飛半驚半喜的看著梅雲清,連忙爬了起來,喜道:“梅姑娘,剛才我說的話有如狗屁,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梅雲清似笑非笑的瞧著怪模怪樣的楊飛,嗔道:“你把我的貴賓都趕走了,這帳該怎麼算?”
楊飛苦笑道:“難不成還要在下去把他追回來。”
梅雲清卻不作答,纖纖玉手忽然伸向他臉廓,微笑道:“為何要把臉包起來?”
她以前從未對楊飛有這般親密舉動,楊飛心中一驚,只道她又是一巴掌,不覺微微一縮,可他怎快得過梅雲清,終被揭了下來,梅雲清瞧著那塊香帕,秀眉輕蹙道:“怎麼看起來象是女人的東西?”
楊飛豈敢讓她誤會,連忙解釋道:“這是小蘭姑娘的,她方才練劍不小心傷了我。便送了這方香帕與我包紮。”
他剛剛說出這句話,耳邊傳來梅蘭淡淡聲音:“算你聰明,沒有向小姐告狀。”他不知這是江湖中傳言入密的上層功夫,不覺回頭瞧瞧,卻沒看見梅蘭身影。
梅雲清道:“你在看什麼,怕後面有鬼麼?”
楊飛當然不敢道出是梅蘭,連聲道:“沒,沒什麼。”
梅雲清見他臉上傷口雖已開始結疤,可仍有鮮血不斷滲出,便道:“你關上門,躺到榻上,我幫你敷些金創藥。”
楊飛聞得美人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