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嘿嘿又奸笑了兩聲道:“小弟怎會信不過南宮兄的醫術。”
南宮逸揖手道:“既是如此,本名醫便不打擾賢伉儷了。”言罷也學著吳雲鶴般從視窗掠了出去,哪有一點名醫形象。
梅蘭呆呆望著視窗,芳心忽然一陣茫然,自己今後到底應往何處,難道真的便跟著這無賴廝混。
楊飛瞧她忽嗔忽怒,生怕她一言不合便揮劍相向,又悄悄鑽到被中做縮頭烏龜。
未想龜縮許久,仍不聞梅蘭出聲,鑽出“龜殼”,梅蘭人卻已不見,不覺舒了一口氣,暗自慶幸總算又躲過一劫。
剛剛安心睡下,梅蘭盈步行入,拿起南宮逸留下的那瓶金創藥,微笑道:“相公,妾身已經吩咐人去熬藥了,過一個時辰便好,妾身先幫你敷藥吧。”
楊飛想起她的手段,倒吸一口涼氣,連聲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梅蘭輕笑道:“相公手腳不便,還是妾身來吧。”言罷,毫不客氣的揭開他的龜殼。
還好這次梅蘭輕手輕腳,撫得楊飛舒坦之極,咪上雙眼,差點忍不住呻吟出聲,心中隱隱覺得這惡婆娘溫柔的時候瞧來也是挺不錯的。
“啊。”楊飛一聲慘叫,聲傳千里,原來梅蘭狠狠在他要害之處擰了一把,痛得他眼淚都掉出來了。
梅蘭似若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將藥輕敷在楊飛腿上,柔聲軟語的問道:“舒服麼,相公。”
楊飛心道你別的位置不抓偏偏抓那個位置,想謀殺親夫麼?難道不怕做寡婦?心中雖有此念,卻強作笑臉道:“舒服,舒服。”
雖然梅蘭接下來並未使壞,楊飛仍是提心掉膽,好歹等到她用金創藥將全身上下大小傷口敷了一遍,忙道:“娘子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梅蘭輕輕將被子蓋在他身上,柔聲道:“妾身還得去瞧瞧藥熬好了沒,相公休息會。”
楊飛巴不得這個大瘟神快走,連聲道:“娘子快去,要是熬過時辰藥效就不好了。”
梅蘭嗯了一聲方才離去。
楊飛又縮到龜殼中,暗自盤算自己在這惡婆娘身邊多呆一刻便多一分危險,總有一天小命不保,可是如何才能逃出這惡婆孃的魔掌,想來想去也沒什麼辦法,只有等三日之後身體痊癒之後再說,希望南宮逸名副其實才好。
還有一件事,便是怎麼從那惡婆娘手中弄回紫氣神功秘笈,若是丟了,一來對白向天不好待,二來自己的發展大計也化作泡影。
南宮逸那金創藥果真名不殊傳,只小半個時辰,楊飛已覺周身痛疼之感大減,起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涼之意。
正在楊飛胡思亂想之際,耳邊傳來梅蘭嬌呼之聲:“相公,你怎麼了,怎麼又藏到被子裡面了,是不是頭痛啊?”
楊飛怎麼敢應是,連忙鑽了出來,信口胡謅道:“沒有,沒有,只是天氣有點冷,想暖和暖和。”其實這中秋時節哪冷得起來。
梅蘭手中端著一碗藥,哦了一聲方道:“那待會我吩咐小二拿個火盆進來,你看這藥我已經照那個名醫的指點將雪烏丹化了一顆到這藥內,相公你便趁熱喝了吧。”
楊飛點點頭,由得梅蘭將他上半身撐起靠在床頭,怔怔瞧著梅蘭遞到他嘴邊的那一勺藥,心想這惡婆娘雖然不會在藥裡下毒,可莫要在裡面下點瀉藥才好。
梅蘭見他猶豫不決,自是知他心意,芳心大怒,可笑臉依舊,柔聲道:“這藥看來有點燙,待妾身先替相公試試。”言罷果真將那藥舔了一口,方笑道:“還好不怎麼燙。”
楊飛這才放下心來,喝著梅蘭喂來的藥,心道這惡婆娘忽冷忽熱,該當如何是好。
那碗藥堪堪喝到一半之時,楊飛見梅蘭心情似乎頗好,輕聲問道:“娘子,你有沒有看到為夫身上的一本書和一張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