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點頭道:“公子言之極是,倒是香兒太性急了。”
楊飛見從頭到尾只有香兒一人與他說話,心中早已大奇,向坐在床邊最左首那名瓜子臉,長得頗為秀氣的少女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何老不說話?”
那少女抿嘴一笑,卻是不答,香兒笑道:“她是倩兒,這位是敏兒,玉兒,蕊兒,蓉兒,甜兒,還有莉兒。”她一口氣將其餘七女名字說了一遍,楊飛哪對得上號,只能記住名字。
香兒緩了口氣,又道:“她們和我一起都是花字堂同期的。”
“同期。”楊飛反問道:“什麼意思?”
香兒不厭其煩道:“就是同一批師父教的。”
楊飛更奇道:“你們都不止一個師父麼?”
香兒點頭道:“我們內功,輕功,劍法,機關,暗器都有一個師父,青姨是教我們劍法的。”她說到此處,神色不覺黯然,顯是想起青姨此刻生死未卜,心中難過。
楊飛頗為羨慕道:“你們真好,有這麼多師父。”
香兒反問道:“難道公子你就沒師父麼?”
楊飛苦笑道:“我一個都沒有。”教過他武功的白向天、韓先生及白玉霜都算不上他的師父。
香兒奇道:“這是為何?”她問得頗是奇怪,竟似以為天下之人生來便有師父一般。
楊飛亦聽得一怔,隨即會過意來,心知她們都是自小在梅花山莊長大,對世事所知不多,便笑道:“小傻瓜,你是不是以為天下人都同你們一般生下來就有好幾個師父麼?”
香兒嗔道:“香兒可不是傻瓜。”
楊飛忽然想到梅雲清,又嘆了口氣,持起長劍在外廳練起歸雲劍法來。
這是他使得最好的一次,從頭到尾如行雲流水,破天荒的未因忘記招式而停下,堪堪將一套劍法使完,向香兒問道:“你看我耍得如何?”
香兒笑而不答,反是她身畔一名少女忽道:“差勁之極。”
此言猶如晴天霹靂轟得楊飛似蔫了半截的茄子,望著那名少女吶吶道:“為何差勁之極?”
“力道不對,姿勢也不對。”那少女走了過來,接過他手中之劍,如楊飛般在室中將歸雲劍法從頭到尾使了一遍,但較之楊飛方才所使有如天壤之別,雖遠及不上韓先生所使,卻已有其三分模樣。
楊飛呆呆望著她道:“你以前學過這套劍法麼?”
那少女含笑搖搖頭,香兒方笑道:“玉兒劍法是我們之中最高的,而且她對武學過目不忘,公子你方才使過一遍她便記了下來。”
楊飛聞得天下竟有如此聰穎之人,嫉妒得連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
玉兒俏生生的將長劍遞與楊飛道:“公子,你的劍。”
楊飛接過長劍,反趁勢將玉兒右手攜在手中,柔聲道:“玉兒,可不可以教我劍法。”當初韓先生費盡心機讓他學這套劍法,他仍是不情不願,此刻有美女相伴,楊飛反主動求教。
玉兒右手被楊飛緊緊拉住,掙脫不得,只能頗為羞澀的反問道:“公子,你這套劍法正是你教玉兒的,怎麼反要玉兒教?”
楊飛竟似生恐她不答允般道:“玉兒劍法比我高得多,自然可以做我的師父,好玉兒,楊飛這就拜你為師。”言罷,當真便欲跪下磕頭拜師,天下便只有他這般厚臉皮做得出來。
玉手俏臉通紅,被楊飛拉住的右手微微用力,使得楊飛立時拜不下去,輕聲道:“公子要學,玉兒教你便是,說什麼拜師不拜師?”
楊飛大喜,這才鬆開她,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謝玉兒師父。”他這個稱呼不倫不類,逗得旁觀諸女盡皆忍不住輕笑起來。
當初韓先生教楊飛這套劍法之時,他學得無精打采,連歸雲劍法一分精髓也未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