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傷及要害,一時再也爬不起來。
“好小子!”朱陽一聲怒吼,斬馬刀化作一條直線疾劈楊飛。
楊飛冷哼一聲,招變“白雲出岫”,刀劍相接,響起一陣不絕於耳的金鐵交鳴之聲,朱陽刀勢緩得一緩,楊飛劍尖宛若附骨之蛆,順著刀身向他襲去。
朱陽堪堪避過此招,反手揮刀斜削,刀劍再次相格,楊飛只覺一陣力竭,手中長劍脫手飛去,體內真氣似已耗盡,他再無還手之力,自知今日必定命喪此地,心中不覺長嘆一聲,想不到自己一生膽小,生平唯一一次壯舉便將落到如此下場。
朱陽見楊飛周身空門大開,嘿嘿一陣冷笑,斬馬刀毫無凝滯向楊飛直襲而來。
楊飛見朱陽刀勢極快,偏偏又蘊藏無數變化,將他所有退路封死,避無可避下,正自絕望間,耳邊忽聞得韓先生一聲大喝:“蠢才!”
轉首望去,只見韓先生手持楊飛脫手長劍凌空飛擊而至,那長劍劍身紫氣凌人,宛若一條若隱若現的紫氣長龍,發出嗡嗡的聲音,那長龍極快的將朱陽連人帶刀吞沒紫氣之中,隨即響起一陣連綿不絕的金鐵交鳴之聲。
二人乍合即分,響聲已畢,朱陽落下馬來,只見他面色慘白,被韓先生劍尖直指咽喉要害,性命暫懸人手。
朱陽強抑內傷,乾笑道:“韓先生,咱們又見面了。”
韓先生冷冷道:“當初我真不救你。”半年前朱陽落入官府手中,朱陽花了五萬兩銀子方才說動韓先生助他從臨汾死牢逃出,故知那秘道所在,他此次前來正是趁邊關告急,各處衛所兵員抽空之際欲一雪前恥。
楊飛厲喝道:“我殺了你!”隨即向朱陽撲了過來,卻被韓先生用柔勁拂開老遠。
韓先生回首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逞匹夫之勇,非大丈夫所為,有本事回去練好武功,將來自己報仇。”
楊飛呆呆望著漫天的烏雲,秋雨滴落在身上,泛起絲絲寒意,他人冷心更冷,口中喃喃自語道:“報仇!”他被敵人團團圍住,猶自不覺。
朱陽欲趁韓先生分神之際閃避開去,可身形始動,韓先生劍尖如靈蛇般指著他咽喉要害不離片刻,他心知武功較這韓先生差了老大一截,確信無法脫出韓先生劍勢之後,為了性命著想,只得滿臉堆笑道:“韓先生,這次又開什麼價錢?”
韓先生淡然道:“很簡單,放我的朋友走。”
“好!”朱陽滿口答應道:“我本來就沒想要他的命,放開他。”
圍住楊飛的一干山賊立時散開,此刻玉兒諸女亦趕了上來,簇擁在楊飛身畔。
朱陽道:“韓先生,朱某已經放了他,你也該放了我吧。”
韓先生冷哼道:“你當韓某人是傻瓜麼?”
楊飛忽然大聲喝道:“朱陽,青姨呢?”
“青姨!”朱陽微微一愕,這方才想起,嘿嘿笑道:“就是那個不知死活的臭婆娘麼,已給朱某大卸八塊了。”
諸女聞此惡噩,頓時泣不成聲,哭成一團。
韓先生皺眉道:“死人有活人重要麼,要想活命的話快走,遲了我也救不了你。”
楊飛深深行了一禮,方道:“那我們先走了,韓先生保重。”
韓先生冷哼道:“婆婆媽媽,要走快走。”
朱陽忽道:“韓先生,這小子一把火將你的那間秘室燒得一乾二淨,你難道就這麼便宜這臭小子?”
“是嗎?”韓先生虎目泛起兩道厲芒狠狠盯著楊飛。
“韓先生,你別聽他挑拔離間之詞。”此刻打死楊飛也不敢承認是他放的火:“明明是他手下乾的,反賴到我的頭上。”
朱陽忽然仰天哈哈大笑道:“我朱陽雖然一生無惡不作,卻從不說假話。”
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