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雲清反問道:“你可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
楊飛知她必已知道自己和梅蘭之事,吶吶道:“當然記得,不過事出有因,方才,方才,方才……”他說不出口,只能支吾以對。
梅雲清似笑非笑道:“方才一下娶了兩個老婆。”
楊飛見她連自己拿姜依萍當了老婆之事都知道,不禁錯愕道:“你怎麼知道?”
梅雲清輕笑道:“我剛見過小蘭了。”
楊飛道:“她說過我中了那毒婆娘情蠱之毒沒有?”
梅雲清點頭道:“不過人家看你倒樂在其中。”
楊飛苦著臉道:“我這不是樂在其中,而是苦中作樂。”
梅雲清見他說得有趣,又忍不住撲嗤一笑,方道:“那你以後可得老老實實的。”
楊飛道:“若讓我不能與你親近,還不如讓我去死得了。”
梅雲清忽仰起俏臉,定定的瞧著他,滿目柔情道:“你真的肯為了我去死麼?”
楊飛忙不迭點頭道:“那是當然,我可對天發誓……”
梅雲清忽伸出玉手,輕輕掩在他嘴唇之上,柔聲道:“你不用發誓,我相信你就是。”
楊飛心中一蕩,不同垂首輕輕吻在她額頭之上。
梅雲清嬌軀輕輕掙扎一下,並未推開,楊飛見她似已默允,大著膽子吻向她紅豔欲滴的香唇。
良久唇分,梅雲清軟軟靠在楊飛懷中不住喘息,她雖非首次同楊飛如此親熱,但上一次幾乎可說是無奈情形之下,此次他並非強迫,為何自己對這個上不了檯面的無賴仍生不出半點抗拒之意。
楊飛瞧著她俏臉的血漬,心中大叫糟糕,卻又不好說出口,只好乾笑道:“雲清,我看你滿頭是汗,不如我幫你擦擦?”
梅雲清心道現在天氣寒冷,怎會出汗,你要親近也不要找這麼個爛理由,驀地瞥見他滿臉血漬,剛才他與自己親熱,那自己臉上……姑娘家最是愛美,梅雲清急急掙脫楊飛,對著銅鏡一照,自己也同這無賴一般無二成了個大花臉,輕跺玉足,嗔道:“你乾的好事?”
楊飛極是尷尬,乾笑道:“對不起,雲清,我不是故意的。”
梅雲清拭去血漬,柔聲道:“你坐到椅中,我幫你上些金創藥。”
楊飛受寵若驚,連忙坐到房中那張唯一的木椅之中。
楊飛傷口血已結疤,梅雲清小心翼翼的輕輕拭去旁邊的那些血漬,盡力不觸動他傷處,雖是如此,楊飛仍痛得咬牙咧齒,忍住不喚出聲來,梅雲清輕聲道:“很疼麼?”
楊飛哪會在心上人面前出糗,強顏笑道:“不痛,不痛,即便是痛,被你玉手一撫也變得不痛了。”
梅雲清啐道:“又油嘴滑舌了。”她取出上次那種藥粉,輕輕撒了些在楊飛鼻樑之上,秀眉緊蹙道:“是誰傷得你如此之重?你為何不避開?”
楊飛苦笑道:“此人是這裡的少主人,他武功高我甚多,我若能避開早就避開了。”
梅雲清道:“那傢伙傷得你如此之慘,要不要人家幫你報仇。”
楊飛大喜道:“當然要。”忽又思及若真是如此自己豈非太過孬種,忙改口道:“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咱們不必同那混蛋一般見識。”
梅雲清知他氣量極小,有仇必報,怎會信他之言,輕笑道:“你何時變得如此大方?”
楊飛道:“我一向如此大方,你不知道麼?”
正在二人郎情妾意,談笑正歡之時,小娟忽然闖入,見得房中情形,進退失據,怔立當場,不知所措。
梅雲清被人撞見,窘得俏臉通紅,急急轉過嬌軀,不敢以面對人。
楊飛站了起來,乾笑兩聲,方道:“小娟你有何事?”
小娟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