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來。
楊飛遠遠望去,見錦盒之內襯著紅綢,雖有劍痕,竟空無一物,不覺愕然望著白向天,心想難道這麼珍而重之的藏在木箱之內的錦盒,難道竟什麼都沒有,還是蟬翼劍已被人偷去了,可白向天面上毫無異色。
“朋友,還不現身?”白向天突然一聲大喝,探手錦盒之內,不知拿了什麼東西,飛身自視窗掠出。
楊飛呆呆的望著那個錦盒,心念電轉,白向天方才拿了什麼東西,他一時並未看清,難道這蟬翼劍真的視若無物?
正在他思忖之間,白向天已然折返,揚起手中之物道:“這便是蟬翼劍。”
楊飛藉著燈光,細看之下,這才看清白向天果真持有一柄長劍,通體無色透明,握在手中,仿若無物,怪不得自己方才瞧之不見,他強行抑下心中貪念,道:“師伯出去所為何事?”
白向天將蟬翼劍放入錦盒之中,笑道:“剛剛有個賊人暗中偷窺,被我趕走了。”
楊飛面有愧色道:“小飛武功不濟,沒聽到外面有人。”
白向天將錦盒放入木箱之中,又將三口木箱一一鎖好,恢復原樣,這才道:“這數日夜夜有人來踩盤子,今晚自然不會例外。”
楊飛有些擔心道:“師伯方才露出蟬翼劍,不怕被賊人得知秘密而被人盜去。”
白向天微笑道:“這三口木箱便是常寬親來也未必打得開,何況那錦盒之內藏有江南霹靂堂的火器,若不依法開鎖,百丈之內將夷為平地,如此一來蟬翼劍亦被毀去,得之又有何用。”
楊飛思起祈州之戰火炮之威,心有餘悸,乾笑道:“師伯已有如此萬全之法,小飛杞人憂天了。”
白向天搖頭道:“機關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賊人得知其中之密,已有防備,說不得會有法開啟。”頓了一頓,又道:“這個秘密僅我與你叔叔知道,切記不可洩露。”他前面已叮囑過,此刻又說了一遍,以示鄭重。
楊飛神色凜然道:“師伯放心,小飛決計不會。”心中卻道:我對自己就不放心得緊。
白向天含笑點頭道:“對你我還是信得過的。”
楊飛思起一事,又問道:“師伯,此次我們到底要將鏢送往何處。”
白向天道:“你可聞得飛鷹堡之名?”見楊飛搖搖頭,方道:“飛鷹堡地處大漠,據傳堡主一脈是元室皇族後裔,故在韃靼人心中有至高無上的地位,我們此次就是要將鏢送往飛鷹堡。”
楊飛道:“怪不得小飛聽師兄們說鏢隊要過大同,可邊關戰事吃緊,不許我們北上,是以方在太原滯留下來。”
白向天微微頷首,輕聲道:“其實到大漠也不必非經大同,這兩日我與你叔叔商議向東而行,再北上張家口亦可到韃靼境內。”
楊飛大點其頭道:“原來有此途徑,為何不早走此路?”
白向天笑道:“如此走法要繞老大一圈,誰願意捨近求遠?”
楊飛壓根不知怎麼走?頗為尷尬的乾笑道:“原來如此,小飛愚笨,讓師伯見笑了。”
白向天道:“你此前未出遠門,自是不知。”他言至此處,似思起一事,面上笑容忽爾凝滯,沉聲道:“那位梅莊主可曾向你問起我們此次託鏢之事?”
楊飛心中大驚,卻依然面不改色道:“沒有哇!”望著白向天,故作掩飾的反問道:“師伯為何問起此事,難道……”
白向天道:“我當然信得過你,不過她若知道我們所運之鏢為蟬翼劍,必會心生貪念,小飛你千萬不可將此事說與她聽,須知人心隔肚皮,你怎知她不會別有居心?”
楊飛點點頭,心道我沒說她已經知道了,還差我這個你最信任之人來偷。
白向天忽嘆了口氣道:“此事不知何人傳出,江湖之中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