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在下的面上,不要與我們搶奪蟬翼劍?”
蘇花語冷笑道:“你不是護劍人嗎?為何同她成一夥了?”心想你這小無賴算什麼東西?要本姑娘看你的面子。
楊飛眼中掠過一絲慚愧之色,回首望向梅雲清,見她默然不語,心中暗歎,厚著臉皮,佯作笑臉道:“在下當然是護劍之人,不過想暫借劍與她一觀而已。”
蘇花語冷哼道:“說得好聽,你是她什麼人?這麼護著她?”
楊飛生平最得意之事便是迎娶梅雲清,不由傲然道:“她是我未婚妻。”
蘇花語不覺一愕,見梅雲清並未出言反對,滿臉不屑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以前縱是有人說過此等惡言惡語,卻從未當面道出,楊飛生平最恨別人揭他短處,心中大怒,恨不能立時將她賣到軟香居千人騎,萬人嫖,面上卻不動聲色賠笑道:“在下即使是牛糞,也是一堆配得起鮮花的牛糞。”
梅雲清見他臉皮如此之厚,不覺啞然失言。
蘇花語啐罵道:“無賴!”
這已不知是第幾個女子罵楊飛這稱呼了,梅雲清看不過眼,冷哼一聲,道:“少宮主若是有意搶劍,便先過了本莊主這關再說。”她見今日之局難以善了,語氣之間亦不再客氣。
楊飛正欲再言,卻見梅雲清狠狠瞪了他一眼,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
蘇花語冷冷道:“梅莊主,請出劍吧。”
梅雲清淡然一笑道:“既然無招,何須有劍。”在剎那間,她的人便似變成一支利劍,嬌軀一晃,向蘇花語電射而去。
蘇花語輕“咦”一聲,梅雲清幻化劍氣既寬且大,將她氣機鎖定,使她退避不得。
楊飛見梅雲清身形一閃,已至蘇花語面前,手中似多了一柄無形氣劍向蘇花語攻去。而蘇花語手中卻多了兩支長劍,難道劍痕是由兩支長劍合成。
短短數息間,二女交手已有數十招之多,身形飄忽,楊飛連招式都看不清,只得暗歎自己武功太低,連半點忙都幫不上。
梅雲清芳心訝然,這蘇花語武功之高,較之李夢柔亦不遑多讓,傳聞中的天香宮中人個個武功絕頂,果真名不殊傳,眼見雙劍疾刺而來,她無暇多思,玉指疾彈,每一下都彈到蘇花語劍痕所化的雙劍之上,發出一聲聲輕響。
彈到第八十一下時,蘇花語劍勢再難堅持,雙劍一錯,又變回劍痕,還作右手,向梅雲清一劍刺來。
這一劍飄忽不定,雖是一劍,其間卻蘊含無數變化,讓人雖明知它是去攻梅雲清,卻捉摸不住它的劍勢所在。
梅雲清一聲嬌叱,玉手一握,手中已多了一柄無形氣劍,反手向劍痕格住。
“轟”的一聲巨響,二女交手以來,皆未發出多大聲響,尤以此次為最,氣勁四溢間,二女雙雙退避開去,只見梅雲清俏臉一片蒼白,毫無血色,顯然受了內傷。
梅雲清調運內息,俏臉泛起一絲血色,傷勢片刻之間已然好了大半,再叱一聲,亦未見她有何異動,周遭寒意忽起,連燈火也飄忽不定起來,右手握拳一拳揮出。
蘇花語亦同她一般的驚愕,她本自忖武功天下無雙,方如此託大獨自一人來覓蟬翼劍,未想甫入江湖便遇到梅雲清,打得不分上下,而自己還憑了劍痕之利,若梅雲清手持兵刃,自己哪還會是對手?
梅雲清自從內功步入先天之後,內功轉為至陰至寒,故而每出一招,必寒意大作,先前她為免波及楊飛,尚有意剋制,此刻心知若再留手,遲早不敵這蘇花語,故而每出一招,必用足十層內力。
她這一拳劈去,有劍氣隱隱透出,難道梅雲清竟是以拳代劍?蘇花語芳心雖疑,卻無暇多思,亦未見她有何動作,劍痕消失不見,眨眼之間,她手中竟又多出一刀一盾,那盾在急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