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體內真氣執行極速,無法說話,只得作罷。
白衣人眼中掠過一絲常人難以察覺的異色,稍稍沉吟道:“你見過你爹嗎?”
“沒有!”蘇花語心直口快,頗為失望道:“要是見過,我還會問你?”
白衣人又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爹是誰?”
蘇花語亦道:“要是知道,我還會問你?”她此言語氣跟先前一模一樣,只是改了兩個字而已。
楊飛心道:那邊打得轟轟烈烈,你們反在這嘰嘰歪歪,要問不能等會再問?
白衣人含笑不答,反望了楊飛一眼,似看出他心意,道:“那位梅莊主微處上風,你不用擔心。”
楊飛功行一個小周天,總算圓滿,吁了口氣,忙道:“你又不是她什麼人,當然不會擔心。”
鍾敏一聲輕吟,周身白色光華斂去,現出原形,那尺半白玉蕭尖端聚起一粒雞蛋大的小小白色光球,進退之間,忽持起玉蕭吹奏起來。
這蕭聲並不似方才那般令人難以忍受,反是那白色光球凝立虛空,隨著蕭聲輕輕躍動起來,楊飛瞧了,心中不禁在想:幹什麼,在耍猴把戲嗎?
梅雲清大訝,鍾敏這等純以真元凝聚的光球自己亦可做出,可卻不能似他這般控制自如,不過又有什麼用,又不是擺攤賣藝?她心存疑惑,手下卻未閒著,眨眼間又攻七七四十九劍。
“咚”鍾敏竟以蕭聲吹出鼓樂之音,那光球急驟的跳動了一下,似大了許多,忽爾變向向梅雲清飛來。
梅雲清長劍畫過一條圓弧,形成一道劍網,將白色光球緊緊束在網中,進退不得,她本欲將光球強行毀去,可那光球竟似有極大張力,毀之不得,想彈回鍾敏處,那光球仍受他控制,彈之不得,無奈之下,只得如此而為。
梅雲清此行原無不可,可時間長了,感覺不妥,那光球似在吸收她的內力,愈變愈大,眨眼之間,大小已是原來的三倍之多。
鍾敏一陣桀笑,白玉蕭一揮,向正勉力應付光球的梅雲清攻來,後來這白衣人身手不弱,得快快解決這臭娘們再說。
“小飛,你何時跟天香宮交上了朋友?”白向天不知何時自視窗掠入,靜立那白衣人身畔,望著楊飛,老臉生寒。
“總鏢頭!”楊飛心中叫糟,總不能說剛剛交上的吧,望了蘇花語一眼,方道:“就在前兩天。”
蘇花語不知為何,竟附和道:“不錯,我們是前兩天才認識的。”
“很好,很好。”白向天連聲冷笑,忽一掌劈出,竟是攻向楊飛。
楊飛慘叫一聲“師伯”,眼見白向天雙掌直劈自己背心要害,心中竟生不出一絲抵擋之意,一向待自己視如己出的白向天為何轉眼間便翻臉無情,自己即便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也不該是這般下場。
梅雲清早留意這邊情形,見白向天向楊飛出手,不由大吃一驚,白向天翻臉,全是因她之故,若是楊飛有何損傷,自己如何過意得去,她心有旁鷺,思緒大亂,招式之間亦非那般圓轉自如,連那光球似也活絡許多。
鍾敏見她分神,嘿嘿冷笑,白玉蕭幻起一團光影,合著亂人心緒的樂聲將梅雲清緊緊困住,他原本稍處下風,此刻局勢卻反了過來。
一旁的蘇花語見白向天突然出手,亦欲相救,轉念一想,跟這傢伙非親非故,幹嘛救他,她既有此意,便即作罷。
“篷”白向天雙掌結結實實的擊在楊飛背心之上,跟方才白衣人那一掌截然相反,這等聲勢,即便是江湖中一流高手受了亦會心肺俱碎,何況楊飛的半吊子武功。
楊飛只覺白向天渾厚無比的內力自背心靈臺透入,周身一陣劇痛,方才好得差不多的內傷一起發作,五臟六腑似欲翻轉,身子被震得不由自主向門口飛去。
梅雲清再也顧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