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更快三分。
他身形剛剛消失不見,江呈祥便來到場中,他官小職低,倒不敢惹上西廠,客客氣氣道:“這裡是怎麼回事?”其實他早已知道箇中詳情,只是做個樣子而已。
那個一直出聲的侍衛同楊飛一般,也是官居百戶,梁有德一死,就數他官銜最高,聞言忙仰首挺胸道:“方才我們同梁大人途經此處,突逢為數眾多的刺客。”
江呈祥心道明明只有一個刺客,哪有什麼為數眾多,不過他深悉為官之道:欺上瞞下,互相包庇,也不道破,佯作驚慌道:“梁大人可還安好?”
那侍衛一臉悲悽道:“刺客人數太多,我們寡不敵眾,讓刺客得逞,梁大人,梁大人已經遇害了。”
江呈祥是楊同德的心腹,聞言自是暗暗拍手稱快,心中叫好,面上不動聲色道:“此事得速速稟告楊大人。”
那侍衛道:“方才梅雲飛梅大人亦在此處,他說他會向楊大人面稟此事。”
江呈祥知道梅雲飛現在是楊同德和姚昭武身邊的紅人,聞言哦了一聲,對身後的捕頭道:“傳令下去,封鎖城門,搜捕刺客。”
楊飛生恐那些西廠中人追來,一口氣奔回太白居,此刻天色已晚,店中客人散盡,那店小二仍在堂中伏案假寐,等他回來。
楊飛望了後面客房一眼,大是頭痛,自己是該回自己那間客房,還是該去找姜依萍,抑或是去梅蘭那兒瞧瞧。
正自為難間,那店小二已然醒覺,見到楊飛,宛若見到財神爺喜笑顏開道:“客官,你總算回來了,小的等你好半天了。”
楊飛點頭道:“小二哥,辛苦你了,我也沒什麼事要勞煩你,你去休息吧。”
那店小二忙道:“不辛苦,不辛苦,客官,你吃過晚膳沒有,小的這就給你弄去。”
楊飛道:“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
那店小二仍不死心道:“那就吃些宵夜吧。”
楊飛心道你這小子對老子如此殷勤還不是為了老子懷中白花花的的銀子,想想自己在振威鏢局之時不也為了幾兩銀子爭得頭破血流,差點連小命都丟了,可惜現在,雖未反目成仇,只怕以後也形同陌路了,他不由嘆了口氣,自懷中摸出一錠銀子,遞給店小二道:“小二哥,你去弄幾樣可口的小菜送到我房中來。”若非他在汾陽貪了五千兩災款,恐怕他現在仍是窮光蛋一個,可是他這幾日開銷甚大,花去已近一半,一定得再尋一條生財之道才行,最妙的莫過於去找富甲天下的南宮世家弄一點,可惜怎麼好意思開口。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店小二受了他的銀子,心中更喜,忙道:“客官在房中稍侯,小的這就讓人去弄,馬上送來。”言罷,急急退了下去。
楊飛緩緩行回自己那間客房,房中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一片,楊飛也不亮燈,摸到床邊,倒在床上便睡。
“哎喲”楊飛只覺自己壓在一具嬌巧玲瓏,柔軟如綿的身體之上,他大驚之下,連忙爬起,大聲道:“什麼人?”
那女子似在熟睡之中,僅只輕輕“嗯”了一聲,並未作答,又睡了過去。
楊飛心中疑惑,湊近喚道:“是小萍兒,還是小蘭?”心中卻想別又是那個麻裡麻煩的嬌嬌女。
那女子仍不出聲,楊飛忍不住在她豐滿極富彈性的屁股之上狠狠踢了一腳。
床上那女子果然是南宮燕,她似未睡好,緩緩爬起,慵慵懶懶道:“雲鶴哥哥,你幹嘛踢人家?”
楊飛冷哼道:“誰是你雲鶴哥哥,我是楊飛!”
南宮燕此刻方才醒轉,呆了一呆,失聲道:“楊飛,剛才是你踢我?”
楊飛找到火石,將油燈點著,冷冷道:“當然是我,你好好的不在自己房中待著,怎麼又睡到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