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曾向大人提及的梅雲飛,大人可還記得?”
楊同德道:“當然記得,就是那個破格升遷的百戶。”
楊飛見機行事,向楊同德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道:“梅雲飛見過楊大人。”心中卻想你也楊,老子也姓楊,你當大官,老子卻是個小混混,為何我們的命差這麼多?
姚昭武含笑道:“小女青青已許配於雲飛,以後還請大人多多教誨於他。”
楊飛愕然望著姚昭武,心想他難道有個女婿便要搞得街知巷聞?自己將來若是逃之夭夭,他如何下臺,思及此處,不禁憂心忡忡起來。
楊同德面現訝色道:“姚老弟太客氣了,雲飛小小年紀,立得大功,果真英雄出少年,又得老弟慧眼相識,以後前程不可限量。”
楊飛忙恭聲道:“多謝大人誇獎,雲飛愧不敢當。”
楊同德笑道:“姚老弟得此佳婿,當真可喜可賀。”
這時一位與楊飛年紀相若,卻英偉俊朗許多的少年自內行出,向姚昭武道:“姚叔叔,你剛剛和爹在說什麼?”
姚昭武含笑不答,只聞楊同德喝叱道:“飛兒,你怎可如此無禮?”
楊飛突的跳了一下,心想這傢伙看來是楊同德之子,莫要跟自己一樣,也叫楊飛吧?他心念一轉,向那少年揖手道:“小弟梅雲飛,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那叫飛兒的少年仍是毫無所覺,指著楊飛道:“爹,這小子是誰?”
楊同德望著姚昭武,大有深意道:“此次姚總兵剿滅呂梁山賊,他應居首功,你姚叔叔已將青青許配於他。”
“什麼?”那少年霍然轉首望向姚昭武,見他微微頷首,方才死心道:“這小子賊眉鼠眼,面目可憎,窮氣未脫,憑什麼娶青青?”
楊飛心中大罵,仍面不改色的笑道:“雲飛無才無德,家徒四壁,什麼也無,憑的只是對青青的一顆赤子之心。”
楊同德拉下臉來,沉聲喝道:“飛兒,你太放肆了。”那少年並不買賬,冷哼一聲,轉身奔進廳內。
楊同德向楊飛含笑道:“方才是犬子楊雲飛,與雲飛你名字相同,不過比起來卻差得遠了。”
楊飛忙道:“不敢當,大人說的哪裡話,楊兄才是英雄少年。”心中卻想,這小混蛋取個名字為何要跟老子差不多,將來別被人當成他才好。
楊飛又道:“時候不早了,我們進去吧。”
姚昭武點點頭,見楊同德行入府內,對楊飛低語道:“若是楊雲飛找你尋畔,你得萬分忍耐,不可與他衝突。”
楊飛點頭道:“雲飛曉得。”
姚昭武微微一笑,二人相偕入內。
布政司府內果真氣勢宏大,偌大的大廳之中擺了二十餘桌酒宴,仍是寬敞之極。
最上首主桌坐的自是楊同德,姚昭武與他同桌,坐在下首,旁邊便是楊飛,而那個楊雲飛正坐在對面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他,楊飛微微一笑,並不在意。
在座皆是達官顯貴,楊飛何曾見過這等場面,好奇之下,環目四顧,驀地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差點叫出聲來,不遠處不正是南宮博,他何時也來太原了?楊飛思起南宮燕來,心想呆會再將這嬌嬌女交還給他,免得再麻煩自己。
南宮博早就瞧見楊飛,但楊飛面目大變,又與姚昭武一同行入,差點認之不出,此刻見他神色,方敢確定是他,便向楊飛輕輕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
楊飛亦輕輕點了點頭,還了個禮,忍不住向姚昭武輕聲問道:“大人,今日不是說慶功宴麼,為何三教九流什麼人也有?”
姚昭武低聲道:“楊大人行事,一向喜歡如此,你不必太過在意。”
主座的楊同德站了起來,咳嗽一聲,廳內立時靜了下來,只聞他高聲道:“託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