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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陣詭笑道:“小姑娘,你不用驚慌,他馬上便會好的。”
少頃,黑珠光華淡去,楊飛神情漸和,可南宮燕總覺得他雙目無光,似少了點東西,卻又說不出是什麼,不由向那人望去。
那人嘿嘿笑道:“沒想到這小子這麼沒用,我還未正式施法,他的魂魄便被離魂珠收去。”
“這珠子叫離魂珠?”南宮燕反問道:“人若沒了魂魄還能活命嗎?”
那人道:“此珠名曰離魂,最大的功用便是能收人魂魄,你相好的魂魄此刻已被收入珠中,若十二個時辰之內他的魂魄不能歸體,便活不成了,小姑娘,你若想救你相好的命,就乖乖聽我的話。”
南宮燕見楊飛狀若痴呆,芳心刺痛,銀牙一咬,向那人道:“只要他能活命,你想怎麼樣都成?”
那人連聲讚道:“好,好,看不出你們兩個倒是郎情妾意,生死鴛鴦,真是難得!”頓了一頓,又道:“小姑娘,你只需望著離魂珠,心裡想著你那相好便成了!”
南宮燕輕點螓首,壓下懼念,依言望向那顆詭異之極的離魂珠。
“什麼人?”鍾敏一聲厲喝,顧不得再逞淫慾,棄下梅蘭,持著白玉簫向出聲之處飛掠而去。
一身白衣的明孤鴻馭著一匹通體白馬,立在裡許外一個小山丘之上,冷冷瞧著鍾敏,周身發出一股凌厲氣勢,驚人之極。原來明孤鴻護送白向天一干人到此,早知後面跟得有人,故意辭別,又折返而回,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梅蘭身後還跟著一個鐘敏,撞見鍾敏欲行淫威,他為人正直,哪能不怒,又不知梅蘭是否受辱,便在林外大聲喝叱。
明孤鴻胯下座騎名曰“踏雪”,此馬神駿之極,自太原馳至此處,折返數百里,竟不露絲毫疲態。
鍾敏被人撞破好事,心中早惱,但明孤鴻武功了得,他自忖討不到好處,是以不敢立時發火,嚮明孤鴻乾笑道:“原來是明莊主,咱們別過不久,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明孤鴻緩緩抽出秋水伊人劍,伸指一彈,發出“鐺”的一聲,在夜空之中,聲傳數里,他撫著心愛寶劍,寒聲道:“淫徒,今日是你自己了斷,還是明某親自動手。”
鍾敏心知今日必無善了,也不再客氣,哈哈一陣大笑道:“姓明的,別以為本公子怕你!”
明孤鴻不待他說完,秋水伊人劍光華大作,怒喝一聲,馭劍向鍾敏疾攻而至,劍尖那伸縮不定的數丈華光,遠遠瞧去,竟若天外流星。
明孤鴻馭劍飛掠,裡許之遙,眨眼便至,鍾敏不敢大意,運起神功,再使老招,白玉簫爆出白光,將他自己團團罩住,隱入其中。
“砰砰砰”明孤鴻秋水伊人劍與鍾敏白色護罩凌空相擊,響起一陣連綿不絕的霹靂叭啦聲,及得他實劍襲至,鍾敏那白色光盾護罩已然淡去,無奈之下只得揮起白玉簫,欲接過明孤鴻此招。
“鐺”的一聲脆響,劍簫相擊,那白玉簫哪經得起當世兩大高手全力一搏,被秋水伊人劍削去二寸之長。
鍾敏氣血翻湧,連退數丈之遙,面色忽紅忽白,顯是受了內傷,他垂首瞧著手中少了一截的白玉簫,心痛之極。
明孤鴻飄退馬背,哈哈笑道:“名震天下的玉石神功不過爾爾。”
鍾敏厲喝道:“姓明的,你不要欺人太甚。”甚字未畢,那白玉簫端凝起一個小小的光球,鍾敏大喝一聲,連人帶簫,嚮明孤鴻飛射過去。
明孤鴻劍勢未發,憑空現出一道陰柔之極的罡氣,將自己團團護住,同那鍾敏的玉石神功有異曲同工之妙。
鍾敏掠過裡許之遙,及得距明孤鴻僅十丈之時,光球忽爾爆開,形成一道闊達數丈的光網,將明孤鴻緊緊束在其中。
明孤鴻稍現訝色,這等純以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