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香傳來,行入一人,來人一身白衣,頭蒙白紗,背上負著一柄奇特長劍,正是楊飛先前見過的蘇花語。
楊飛愕然道:“怎麼是你?”心想自己運道為何如此之背?剛走一個,又來一個更厲害的?
蘇花語亦是詫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楊飛道:“我是被人抓到這裡來的。”
蘇花語問:“是不是個古古怪怪,成天拿著一顆黑珠子招搖撞騙的傢伙?”
楊飛連連點頭,反問道:“蘇姑娘認得那傢伙嗎?”
蘇花語恨恨道:“那傢伙叫許子吟,偷了我家的離魂珠,我從回疆找到中原,好不容易找到他的一處據點,沒想到還是讓他跑了。”
楊飛未想自己和她倒有個共敵,媚笑道:“蘇姑娘,可否先將在下放開,在下願意幫你去抓他。”
“就憑你?”蘇花語嘲諷道:“別又被他給抓去了。”
楊飛心中暗怒,卻不動聲色道:“在下一時不備,才被他擒住,吃一塹,長一智,定然不會有下次了。”
蘇花語冷笑兩聲,瞧向南宮燕,道:“楊公子,上次那個是你未婚妻,這次又是你什麼人?”
楊飛想也未想,便道:“她是我妹妹。”
蘇花語道:“不會是情妹妹吧?”
“當然不是。”楊飛心知說親妹妹蘇花語決計不信,便道:“是義妹。”
“既然你不肯說實話。”蘇花語道:“那我走了。”
楊飛心道她這麼一走,那許子吟也不知逃往何處,自己和南宮燕在這密室,動彈不得,還不活活餓死?連忙老老實實道:“她是我的相好!”
蘇花語問:“你就不怕我告訴你未婚妻?”
楊飛賠笑道:“還望蘇姑娘替在下多多保密!”心想你又不是我老婆,關心老子家務事幹什麼?你再問東問西,總有一日,老子要拿你做老婆。
蘇花語聲音陡寒道:“本姑娘最恨朝三暮四的男人,姓楊的,你就等著在這渴死,餓死吧。”
楊飛見她作勢欲走,心中雖將她祖宗十八代操了個遍,口中卻高聲道:“蘇姑娘,且慢。”
蘇花語道:“有什麼臨終遺言託本姑娘轉告你未婚妻的?”
楊飛眼珠咕嚕一轉,道:“臨終遺言倒是沒有,只望蘇姑娘發發善心,看在我這相好也是女子的面上,把她救出去。”他心中的如意算盤是:等南宮燕出去醒轉過來,見不到自己,自然曉得來此尋他,區區一兩天他還是捱得住的。
蘇花語反問道:“那你呢?”
楊飛一臉悲色道:“既然蘇姑娘那般痛恨在下,便是在下活該去見閻王,蘇姑娘便任由在下在此自生自滅好了。”
他說得情真意切,蘇花語閱歷尚淺,信以為真,不禁猶豫起來,難道自己真的讓這麼一個捨己為人的好男人活活餓死?
楊飛見她如此,心中偷笑,添油加醋道:“只要蘇姑娘肯救在下的相好出去,在下九泉之下,亦可瞑目了。”
蘇花語轉過念頭,忽道:“本姑娘倒有個提議,只要你答應了,本姑娘不但救你相好,還連你一起救了。”
楊飛心知肚明她要自己去為她偷蟬翼劍,卻佯作大喜道:“蘇姑娘請講,在下原效犬馬之勞。”
蘇花語嬌笑道:“只要你肯拜我為師,我這做師父的理所當然的要救徒弟。”
楊飛想也未想,便高呼道:“徒兒楊飛,拜見師父。”心想老子越混越栽了,竟然要拜個跟老子年紀差不多的小丫頭作師父,不過她的武功倒是極高,可多半沒心思授藝。
蘇花語道:“你光說不練,哪有你這樣拜師父的?”
楊飛苦笑道:“您不把我們放開,徒兒怎麼給師父您老人家磕頭拜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