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其上,正冷眼瞧他。
楊飛見得此景,心道姓丁的落到這般田地,既能好吃好喝,還有個漂亮妞兒使喚,過得比皇帝還快活,不知老子將來落難,有誰會這般悉心侍候?他轉過念頭,揖手道:“丁兄,別來無恙,大志達成,可喜可賀啊!”
丁文松冷笑道:“多虧楊兄鼎力相助,丁某才能得償所願。”
楊飛嘿嘿笑道:“彼此,彼此!”
丁文松話鋒一轉道:“青青帶你來,到底所為何事?”
楊飛打起官腔道:“本官奉姚大人之命,近日會押運糧草前往大同,青青苦苦哀求本官,要本官趁機將你偷藏在糧車偷運出城外。本官看在青青的面上,便冒著掉腦袋的危險,答應下來了。”他故意說出姚柳青哀求之事,以示其對丁文松情深意切,卻忘了男人最忌諱的便是靠女人。
丁文松乃是其中佼佼者,聞言立時大怒道:“誰要你幫我,丁某寧可被那些狗腿子千刀萬剮,也不願你這狗官相助。”
楊飛道:“不幫就不幫,姓丁的,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就等著待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變臭蟲吧?”
“你……”丁文松受傷極重,經南宮逸醫治,本大為好轉,被他這麼一氣,氣血上衝,“哇”的噴出一口鮮血,將錦被染紅一片。
楊飛心道吐得好,吐得妙,吐得呱呱叫,何不再多吐一點讓老子瞧瞧?他再接再勵,繼續氣道:“小弟一向佩服丁兄英雄蓋世,沒想到死到臨頭,還要靠女人保住小命。”
如他所願,丁文松再吐幾口瘀血,可氣反倒順了不少,稍運內息,已無大礙,壓下怒氣,冷哼道:“姓楊的,丁某命大,一時還氣不死的。”
楊飛暗道可惜可惜,假惺惺道:“幸好丁兄命大,否則小弟將來想找個人談談心,說說話,怕是也找不到人了。”
丁文松怒道:“你這種無賴混混,誰要與你談心說話?”
楊飛見這般氣法丁文松還不死,也不氣餒,又道:“丁兄放心,你若真的遭遇不測,小弟一定會將小蘭和青青侍候得舒舒服服,到時楊家兒孫滿堂,丁兄在天之靈莫要眼紅喲?”
“小蘭?青青?”丁文松冷笑兩聲,仰面望著室頂,不知過了多久,忽厲聲道:“姓楊的,你說過的話可要記得,將來若食言而肥,丁某便是在陰曹地府,也不會放過你。”言罷,內勁一吐,床頭被他生生的擰下一角。
楊飛暗暗心驚,這傢伙一隻腳都踏進棺材了,怎還如此大的手勁?
丁文松又道:“青青所說之事,到時再說,丁某……”見楊飛拿雙賊眼望著自己,心中著惱,不禁喝道:“看什麼看,還不快滾!”
楊飛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下次相見,丁兄可別躲到棺材裡?”言罷,哈哈笑了兩聲,退了出去。
楊飛拉動暗門左邊的繩索,木櫃移開,姚柳青候在室外,迫不及待的問:“梅大哥,他答應了嗎?”
楊飛行出暗門,老老實實道:“他說到時候再說。”
姚柳青小心移回木櫃,疑惑道:“那他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楊飛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丁兄肚中的蛔蟲。”臨末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到時形勢逼人,只怕由不得他任性。”
“梅大哥說得也是!”姚柳青愁顏忽展,嫣然笑道:“小妹還未多謝梅大哥呢!”
楊飛笑道:“若要說謝,來日青青多做幾個小菜讓我享享口福。”
姚柳青道:“別說幾個,就算幾千個,幾萬個,也不足以報答梅大哥的大恩。”怔怔望著他,忽嘆了口氣。
楊飛知她心思,道:“有情人終成眷屬,青青的一片痴情,丁兄總有一日會知道的。”
姚柳青幽幽道:“如果他有梅大哥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