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太濃,哪看得清是何物?
“抓淫賊啊!”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丁手持火把狂奔而來,楊飛未及分辯,他們便舞起手中兵刃,亂刀劈至,分明是把楊飛當成採花淫賊。
楊飛東躲西閃,哇哇大叫道:“你們弄錯人了!”他又不能下重手,傷了人更不好解釋,直弄得狼狽不堪,還好這些家丁之中並無好手,方不至再添新痕。
“住手!”柳荷扭腰擺臀,款款行來,嬌聲問道:“楊公子,怎會是你?”她在阮府中顯是頗有地位,那些家丁聞言立時停下,不再圍攻。
楊飛見到熟人,大喜道:“柳姑娘,你來了正好,他們誤會我是採花賊,我是來報訊的,真正的採花賊早就逃了!”
柳荷笑而不語,嬌躲一晃,楊飛手中一輕,那件東西已然到了她手中,她面色陡寒,反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原來她亦是習武之人。
楊飛苦笑道:“我在地上撿的,還沒來得及察看,如何知道,許是那個淫賊留下的。”
“這些是你的作案之具嗎?”柳荷冷哼一聲,楊飛大叫糟糕,這小丫頭擺明不信他,為今之計,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他心有此念,便賠笑道:“不信我可同你去問你家小姐。”
柳荷道:“小姐閨居,豈容你這個臭男人闖入,還……”她話未說完,楊飛見情形不妙,轉身就跑,這次為了小命,自然是用足內力,一躍之下,已是二十丈之外。
楊飛落下之時,已逃出包圍圈,心想輕功原來如此容易,他還未來得及高興,柳荷便陰魂不散攔在他面前。
楊飛揖手道:“柳姑娘,得罪了!”說著,揮掌攻去,只需柳荷讓得一讓,他便可憑著那半吊子輕功逃之夭夭。
柳荷冷喝道:“想逃,沒這麼容易!”她不避不讓,食中二指一豎,竟似一道利刃,楊飛掌風雖勁,卻自中間生生分開,連她衣襟亦未沾到一絲半點。
楊飛孤陋寡聞,哪曉得天下竟有這等神奇武功,能將別人掌力引到一邊,他臨敵經驗不足,一掌劈去,怎料如此,立時沒了下文。
柳荷趁楊飛掌勢盡消之際,嬌喝一聲,如蔥玉指點在他右掌勞宮之上,向其手臂滑去。
楊飛如遭電擊,只覺一道陰柔勁力自經脈透入,下意識間左手疾劈而至。
柳荷知他功力深厚,不敢硬接,嬌軀滴溜溜一轉,在楊飛背後拍出一掌。
楊飛避之不及,只得功聚後背,生生受了,一時傷上加傷,心口一甜,血霧狂噴,最難受的是體內那股勁力橫衝直撞,難受之極。
僅耽擱了這麼一下,那些家丁又圍了上來,這回他們學了乖,站得遠遠了,免得被楊飛重施故技,逃出圈外。
這時一名婢女匆匆奔至,急急道:“荷小姐,小姐好象中了毒,看樣子不行了。”
柳荷美目大寒,楊飛自知不妙,心中一橫,索性展開輕功,掠上閣樓,一回生,二回熟,他這回毫無偏差,破窗而入,當然姿式難看之極。
柳荷哪料得他狗急跳牆,往閣樓鑽,氣得一頓玉足,追了進去,那些家丁知道此乃阮憶梅的閨房,倒不敢擅闖,只是遠遠圍著。
“哎喲!”楊飛倒飛而入,立足不穩,直跌了個狗吃屎,嚇得房中的一名婢女一聲尖叫,待瞧清楊飛模樣,心中偷笑不已。
楊飛急急爬起,揖手告罪道:“失禮,失禮,紅兒姑娘,你家小姐情形如何?”
那婢女正是紅兒,她神情訝異的望著楊飛答道:“小姐全身滾燙,好象很難受!”她哪知道楊飛便是那個“淫賊”。
“我來瞧瞧!”楊飛坐在床頭,學起南宮逸模樣搖頭晃腦的持起阮憶梅玉腕,把起脈來。
“淫賊!看你還往哪逃!”柳荷手中多了柄軟劍,掠入閣摟,見得此景,怒氣更盛,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