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荷俏臉一紅,冷冷道:“你這淫賊,要不是對我家小姐使了迷情,她會如此嗎?”言罷,揚了揚手中物事,原來是一白玉小瓶,正是楊飛先前所拾。
“原來柳姑娘也知道迷情之毒,不過下毒的不是在下,而是另有其人!”楊飛似笑非笑道:“那你該知道怎麼解吧?”
柳荷冷哼道:“不用你操心,讓開!”她憤憤的將那瓶迷情狠狠的擲了過來。
楊飛伸手接過,納入懷中,笑道:“聽人說這東西價值千金,又是物證,別弄丟了!”
柳荷右手探入被中,她習的武功性屬陰寒,便貼著阮憶梅背心緩緩輸過一股內力,藉以壓制她體內高熾的情慾。阮憶梅稍稍清醒,瞧得自己情形,早羞得俏臉通紅,妙目偷望著楊飛,似在說:“都是你害的!”
楊飛心中叫苦,他哪敢惹禍上身,只好佯作不見。柳荷見阮憶梅美目又迷茫起來,心知自己輸入內力如飲鴆止渴,不但無用,還可能加驟她的慾火,她狠狠瞪了楊飛一眼,又輸過一股內力,柔聲問道:“小姐,對你使迷藥的是這傢伙嗎?”
“是,是……”阮憶梅櫻桃小嘴急驟的喘了起來,那情形極是誘人,看得楊飛食指大動,她喘了幾口氣,方才迷迷糊糊道:“是楊,楊……飛!”
第五章 沉冤昭雪
柳荷點了阮憶梅睡穴,冷眼瞧著楊飛哼道:“這回小姐連都說是你,鐵證如山,你還想如何狡辯?”
楊飛本來滿懷希望阮憶梅幫他脫罪,聞得此言,心中大罵楊雲飛他老子什麼名字不好取,取的倒跟老子差不多。
他眼見柳荷滿目殺機,心知不妙,頓想開溜,可他武功不及柳荷,遲早也被抓回來,到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何況梅雲清十有八九還在太原,被她得知,還不一刀把自己閹了幹盡?他心有懼念,急急擺手道:“真的不是我,你家小姐少說了個字,你也知道那個人名字跟我差不多。”
柳荷並非不分青紅皂白之人,她亦覺此事疑點甚多,面色稍和道:“不如你隨我一起去見我家老爺,你親自對他解釋。”
“好!”楊飛不假思索,滿口應承,忽然反問道:“那你家小姐中了迷情之毒,看樣子情況不妙,該當如何是好?”
柳荷道:“這個不勞楊公子操心,我們自然會請大夫醫治。”
楊飛愕然道:“可在下聽說這迷情之毒除了男女交合,別無他法……”
柳荷不知為何,瞧著這傢伙就有氣,一臉嘲諷之意道:“你是不是想……”
楊飛訕笑道:“如果柳姑娘非要在下如此的話,為了你家小姐,看在你們莊主的面上,在下犧牲犧牲,捨身取義,勉為其難了!”
柳荷暗暗好笑,嘆道:“可惜啊,可惜!”
楊飛故作不知道:“柳姑娘可惜什麼?”
柳荷道:“可惜你晚生了一千七百年!”
楊飛奇道:“這是為何?”
柳荷強忍心中笑意道:“若你早生一千七百年,秦始皇便不用千辛萬苦,死傷百萬修築長城,只需拿你的臉皮拿上去一貼便成了。”言罷,她再也忍耐不住,咯咯嬌笑起來。
楊飛乾笑兩聲,他以前亦如此嘲諷過那敗家子,此番落到自己身上,另有一番滋味。
這時一名婢女匆匆行來,對柳荷道:“表小姐,老爺和夫人來了!”
柳荷淡淡道:“知道了!”瞧了楊飛一眼,又道:“稟告老爺,採花賊已經抓到了。”那婢女稍現訝色,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你這不擺明是栽贓陷害嗎?”楊飛差點跳了起來,怒道:“我都說了不是我。”
柳荷道:“此事等我家老爺來了再說!”頓了一頓,語氣轉柔道:“我家老爺是明理之人,你若真不是採花賊,必定不會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