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楊飛即使不運功亦聽得清清楚楚。
楊飛見阮寶華如此客氣,毫不以採花淫賊之“禮”待他,不由大奇,心想這阮寶華莫不是真的想自己當他女兒的解藥吧,梅雲清就在旁邊,知道了可大大不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可如何是好?又想阮憶梅若真的投懷送抱,抱著心上人的替身,只怕自己也做不成那柳下惠!
他心中打著如意算盤,不待紅兒下樓,便即高聲道:“阮老爺,在下這便上來,不勞您相請了。”
楊飛上了閣樓,瞧向梅雲清,卻見她玉容冰寒,瞧也不瞧自己,直望著榻上的阮憶梅,順著美人目光瞟去,只見阮憶梅穴道未解,仍在熟睡,不過她情慾已起,嬌豔欲滴的櫻桃小嘴猶在微微喘息,連玉頸亦泛起紅潮,那副春情氾濫的模樣看起來誘人之極,楊飛心想床上躺的若是梅雲清,不勞阮寶華相請,自己早就去當解藥了,他瞧得入神,連阮夫人同紅兒去煎藥也未察覺。
梅雲清芳心不悅,一聲輕哼,楊飛連忙收起色心,向阮寶華施禮道:“在下楊飛,見過阮老爺。”此人可是梅雲清的舅父大人,俗話說見舅如見娘,不能怠慢,不過他禮數固是周到,可身上衣衫破破爛爛,跟一個叫化子找人要飯倒差不多。
“免禮!”阮寶華望向梅雲清詢問道:“清兒,他便是楊飛嗎?”
梅雲清點頭道:“是的,舅舅!”
阮寶華一臉詫異道:“昨晚我在布政使楊大人府上見過他,那時他好象不叫這個名字!”
梅雲清小姐脾氣發作,狠狠瞪了楊飛一眼道:“這是他的事,清兒也不知道!”
楊飛哪曉得昨晚阮寶華亦在場,極是尷尬道:“那個是在下取的化名!”
阮寶華呵呵笑道:“清兒,他對你可真是情深意重,取個化名也沒忘了你,那名字跟你的閨名只差一字。”
梅雲清又羞又氣道:“誰要他取得跟人家一樣!”不過她想起“梅雲飛”三字,真如阮寶華所言,若非楊飛對自己情深意重,怎會取此化名,她思及此處,芳心一陣甜蜜。
楊飛臉皮極厚,嘿嘿笑道:“多謝舅舅誇獎。”他打蛇隨棍上,索性學著梅雲清稱謂,套起近乎來了。
阮寶華尚未說話,這時阮夫人匆匆行來,顯是聽到兩句,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化名?”
阮寶華笑道:“在說清兒的未婚夫婿!”頓了一頓,反問道:“夫人,那藥煎了嗎?”
“紅兒正在煎呢?我來陪女兒!”阮夫人坐在床頭,喋喋不休道:“還好家裡開著一間藥材鋪,要不這深更半夜的,到哪裡去抓藥!”瞧了楊飛一眼,問道:“這位便是清兒的未婚夫嗎?”
楊飛不待梅雲清應聲,便即應道:“正是在下!”
阮夫人見楊飛衣著寒酸,亦無什麼特別之處,不由皺起眉頭道:“清兒,他也……”
阮寶華知道自己這個夫人口無遮攔,忙向楊飛拱手道:“楊公子,方才小荷待你有何不到之處,還望見諒。”
“舅舅客氣了!”楊飛見阮寶華不反對,笑嘻嘻道:“只要您老不要誤會我便成了。”
梅雲清見他嬉皮笑臉,一副無賴模樣,芳心更是不悅,不禁又冷冷哼了一聲。
阮夫人輕聲道:“清兒,你未婚夫為何這般輕浮。”梅雲清聞得此言,臉色更加難看。
“夫人!”阮寶華瞪了阮夫人一眼,對楊飛道:“楊公子,事情經過還請詳說一遍?”
“舅舅喊我小飛就行了!”楊飛未想阮寶華這般好說話,大概是自己昨晚在布政使府上表現太過出眾了吧!他自鳴得意,又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這才憤憤道:“舅舅,那楊雲飛真不是東西,憶梅表妹待他如此,他卻行此卑劣之事,當真禽獸不如。”他不好直呼阮憶梅芳名,免得梅雲清吃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