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在地上,叉著小蠻腰叱責道:“你也知道失禮,你知不知道人家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辦,你這麼攔著人家,人家還怎麼去辦事?”
她一口一個人家,語意雖在責備,俏臉卻滿是笑意,哪似在責備人,倒似在同情郎打情罵俏,雷洪聽得心癢難耐,忘了“蘇花語”的厲害之處,不覺緩緩行近,訕笑道:“花語責備得是,不知花語有什麼要緊事去辦?在下可幫得上忙?”
南宮燕見他越靠越近,秀眉微蹙道:“幹嘛靠這麼近,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很臭!”
若是別的女子如此罵他,雷洪必雷霆大怒,此刻卻似溫柔的小綿羊,唯唯應諾道:“在下的身上當然是臭的,哪似姑娘天生幽香!”言及此處,心中暗覺奇怪,為何“蘇花語”身上不那麼香了?
“人家罵你,你也不生氣?”南宮燕“撲嗤”一笑,暗暗補了句,真是賤骨頭,她妙目滴溜溜瞧著雷洪道:“你真的想幫我的忙嗎?”
雷洪連忙揖手道:“那是當然,花語讓在下做什麼,在下必赴湯滔火,在所不辭!”他此語說得信誓旦旦,只怕昔日拜師之時,其中慷慨激昂較之此刻亦遠遠不及。
南宮燕心道本姑娘讓你去跳涯自盡你幹不幹,不過她當然不會道出此念,一時也想不出什麼事是那麼要緊的,支吾道:“這個嘛,可不能說!”
雷洪靈光一閃道:“花語也是為蟬翼劍而來嗎?”
南宮燕“啊”的一聲,愕然道:“你怎麼知道?”她曾聽蘇花語提過此事。
雷洪道:“此路正是振威鏢局所走之路,姑娘這麼匆匆趕去,不是為了蟬翼劍是為了什麼?”言罷,心中不由暗暗佩服自己的聰明。
“你笑什麼?”南宮燕本來想嘲諷兩句,終忍住不說,反問道:“那你從這裡走,也是為了那柄劍嗎?”
“花語真……”雷洪本來想說“真是冰雪聰明”,說到一半,急急改口道:“真說錯了,在下那晚得見花語一面,驚為天人,這數日一直查訪,探得花語途經此處,便匆匆趕來,只求得見玉人一面。”
南宮燕哼道:“你來見我幹嘛要帶這麼老大一幫子人,想強迫人家嗎?”
“當然不是!”這個謊倒不容易圓,雷洪打了個哈哈,急中生智道:“在下帶著派中的一干師兄弟,一來以示隆重,二來也好幫花語你的忙。”
南宮燕向老李呶呶小嘴,又問道:“那你為何要打傷我的車伕?”
那老李遠遠瞧著,自然不會揭破南宮燕的謊言,由得她信口胡謅。
“這個……”雷洪腦筋轉得倒快,賠笑道:“這個卻是在下的不是了,不過在下若不出手,花語怎肯露面?”
南宮燕道:“現在你瞧見了,該滿意了,人家還有急事,該起程了,快讓開。”
雷洪哪裡肯讓,連忙道:“花語孤身一人,搶那東西只怕有些困難,若花語願意,在下願效犬馬之勞。”
南宮燕美目盯著他道:“真的嗎?”
雷洪嘿嘿一笑道:“只要花語答應在下一個小小的要求!”
南宮燕嗔道:“早知道你不是好人,幫個小小的忙就提什麼要求,一個大男人跟我這麼一個小丫頭提要求,不覺害臊嗎?”又反問道:“什麼要求,說來聽聽,看人家能不能答應?”
雷洪老臉一紅,厚著臉皮道:“要是在下助花語奪了蟬翼劍,花語可否下嫁敝人?”
“你!”南宮燕左手揚起,恨不能打他一記耳光,伸到半途,改口道:“你這人好壞喲!”言罷,纖纖玉指在他額頭輕輕點了一下,又縮了回來。
雷洪只道她已然應允,大喜過望道:“花語這是答應了?”心想到時奪了蟬翼劍不過讓你保管幾天,你嫁給我,人都是我的,東西豈非一樣?我到時人財兩得,豈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