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察看劍身上那如蟬翼般細細的紋路,心想如果蟬翼劍裡面真的別有洞天,或許自己便在這些紋路里穿行。
白向天見他如此出神,輕咳一聲,道:“小飛,此劍以後再研究,你在谷中找個隱密之處,將此劍埋好,待出谷之時,再行取出,免為人知。”
楊飛愕然道:“小飛仔細搜過此地,除了我們四個,並無外人活著,何必這麼麻煩,要藏起來?”
白向天閉上老目,緩緩道:“對蟬翼劍來說,你的那兩位紅顏知未必不是外人。”
楊飛道:“她們亦是小飛最親近之人,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心存貪念的。”
白向天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人心隔肚皮,利字當頭,就算是你最親近的人,也不能相信,這是師伯的慘痛教訓。”他大概是被付無忌所害,以至想法如此偏激。
楊飛不以為然道:“師伯,她們一定不會的。”
白向天虎目突睜,盯得楊飛心中一陣發毛,這才又似睡非睡的合了上來,嘆了口氣道:“小飛,你就當是遵從師伯的遺命好了。”
楊飛見他連遺命都抬出來了,哪敢違逆,連忙道:“小飛這就前去藏劍。”
楊飛並未去遠,而是在洞口將一株小樹連根挖起,將蟬翼劍塞入腰帶用油布包好埋在樹下,再將小樹重新植好,掩去挖動痕跡,如此便天衣無縫了,即便有人知道東西藏在這裡,要想挖劍,也會驚動洞內之人。
白向天遠遠瞧著,亦暗暗贊他心思縝密。
一切辦妥,已過了小半個時辰,楊飛恭聲對白向天問道:“師伯,小飛藏好了,您看可好?”
白向天自感後事已了,心中大安,老懷大慰,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
楊飛忽然道:“小飛尚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師伯。”
白向天含笑道:“有何不明的地方儘管道來,若是師伯知道的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楊飛道:“我是我叔叔自小養大,您為何如此相信我,還將這麼重要的事託付於我?”
白向天正容道:“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的品性我難道不知?雖然你性子有些油滑,但尚能明辨是非,何況你叔叔親手將你擊落懸涯,難道你一點都不記恨於他。”
楊飛緩緩搖頭,望著火堆跳動的火苗,有些沉重的道:“他將我擊落懸涯,使我差點喪命,我不但不恨他,反而感激他,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有兩個生死相從的紅顏知己,不過這一擊也斬斷了他的八年養育之恩,從此我與他形同陌路,再無瓜葛。”
白向天道:“如果我要你去殺你叔叔幫我報仇呢?”
楊飛毫不猶豫道:“小飛會先讓他八招,再盡力擊殺。”
“好樣的!”白向天讚道:“此乃君子所為,可惜你叔叔是個小人,拿對付君子的方法對付他,便有些不大妥當,何況你叔叔武功高你百倍,恐怕你還未出手,便已喪命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楊飛正經少頃,忍不住插科打渾道:“所以師伯您最好別讓我去報仇,免得報仇不成,反送了小命,誤了玉霜姐將來的幸福。”
“好小子!”白向天負手來回走了兩步,道:“其實師伯本來就沒這個打算,你這麼一說,師伯就更不會讓你去了,你若是救出霜兒,便隱姓埋名,有多遠逃多遠,如果你能悟出蟬翼劍中的秘密,習得絕世武功,尚可提及報仇之事,否則就永遠不要重現江湖。”
此言正中楊飛下懷,他連忙應道:“是,師伯。”
白向天道:“師伯時日無多,在這段時間裡,師伯會將生平所學傾囊相授,你能學到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楊飛見白向天又將死字掛在嘴邊,又憂又喜道:“多謝師伯。”所謂名師出高徒,有白向天這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