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燕終忍不住問道:“蘇姐姐,剛才楊飛到底怎麼對不住你了?”
蘇花語含笑不語,楊飛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悲傷一過,便嘿嘿笑道:“小燕子,這些不關你的事,再說你年紀太小,說了你也不懂的。”
“哼!”南宮燕橫了楊飛一眼,生氣的轉過螓首。
楊飛忽然嘆道:“這絕谷來來回回就這麼大,不知咱們何日方能出谷?”
蘇花語應道:“我今日在火湖發現一處洞口通向別處,洞外皆是密林,我唯恐迷路,便未久探……”
她還未說完,楊飛已是大喜過望,一拉蘇花語,迫不及待道:“那咱們現在就走。”
蘇花語微笑道:“那小燕子怎麼辦?”南宮燕行動不便,如何能隨二人穿過那座火湖?
楊飛搔首支吾道:“這個……”
南宮燕哼道:“死楊飛,臭楊飛,早知道你不是好東西,想將我一個人扔在這裡。”
楊飛怎有此意,訥訥道:“小燕子,你別胡說,我扔誰也不會扔下你們兩個啊。”
蘇花語又道:“據我這一月所探,那座火湖似在隨外界氣溫漸冷,我計到臘冬極寒之時,小燕子亦可去得,那時她的腿傷大概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也可趁這段時間練好武功。”
楊飛有些失望道:“那不是說還要等三個月?”
蘇花語點了點頭,南宮燕低語央道:“楊飛,三個月很快的,等等好麼?”
楊飛一把她抱住,笑嘻嘻道:“我不是早說過嗎?我怎麼會扔下我的親親小燕子?”
楊飛開啟白向天所遺包袱,裡面除了一些銀票,還有他已習會的三絕門三大絕武學的武功密笈,再就是幾張極薄的人皮面具,想必是白向天易容所用,最後是一封血書,卻是留給白玉霜的,楊飛本欲拆開,猶豫半天,最後作罷。
三月光陰,說快不快,說慢不慢,楊飛想起白向天所託,心憂白玉霜,真是度日如年,每日練功也無精打采,身負白向天傳授的絕世武功,卻沒有半點長進,蘇花語勸過數次,見他愛理不理,也懶得再說。
蘇花語已將火湖所有的暗道探過一遍,通往外界卻僅有一條,她出洞探了數十里,仍處密林,若還是絕路的話,三人只有終老此谷了。
南宮燕腿傷痊癒,行走如常,楊飛算著日子,時候將近,便央蘇花語帶他先去出口一觀,蘇花語卻是不肯。
終於捱到這一天,楊飛悄悄挖出蟬翼劍,學著白向天模樣,藏在腰際,到白向天墓前拜過,與二女向內洞行去。
南宮燕在此住了四月,已然頗為依戀,心知此去,恐再無回來的機會,倒有些不捨之意,最後還是被心急火燎,恨不能走得愈早,離得愈遠的楊飛拖走。
各人的所有重要物事都包在一個包袱中讓蘇花語提著,讓她運功護住,免得被火所焚,行到一半,楊飛忽然問道:“師父,咱們此次身上的衣服不會又被燒得光光溜溜吧。”他倒不是擔心自己的醜體被二女看見,而是怕她們瞧見蟬翼劍,有負白向天所託。
蘇花語微笑答道:“你且安心,今日洞內溫度遠不及上次,只要你運功護體,身上的衣物絕計燒之不著。”楊飛這才放下心來。
行至火湖之畔,楊飛見翻湧熔岩漸已凝固,不需蘇花語相助亦可無事,嘆道:“果然涼快好多。”
被蘇花語用真氣護住的南宮燕嗔道:“還涼快,人家熱死了。”
楊飛望著那萬年寒玉上凝起的大片水滴,心中頓起捉狹之意,笑道:“小燕子,想不想洗個澡,那可是千年古水,有潤肌滑膚之效,你看花語,她冰肌玉膚,香噴噴的,就是這水洗所致。”
“真的假的?”南宮燕半信半疑,有些猶豫道:“可是咱們急著趕路……”她一直對蘇花語細若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