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忽道:“咱們還是快走吧,免得那些餓狼陰魂不散的又回來了。”
眾人轉向西南,踏雪行出數十里後,終於走出密林,楊飛回首望了一眼,恍如隔世,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馬車!”楊飛指著不遠一輛馳來馬車,好似看到怪物一般,配上他這身服飾,若是不認識之人,只怕還以為他是個鄉巴佬山賊了。
朱宸濠身後的兩名侍衛早已上前將那馬車攔下,車內之人看樣子是名富紳,那兩名侍衛低語數句,那富紳乖乖的將馬車讓了出來,天寒地凍的,和那車伕徒步離去。
楊飛不禁愕然,疑惑地道:“朱兄,這個……”心中暗想這朱宸濠是何來頭,好大的面子。
朱宸濠微笑道:“請二位嫂夫人和玲芷上車,我們這些臭男人福薄,只好徒步而行了。”
順著大道又行了十餘里,遠遠馳來數十騎,見得眾人,齊齊翻身下馬,拜伏在地,當先一人面帶喜色道:“公子,屬下總算找到你了。”本欲再言,但見有陌生人,便未多問。
這些人下馬之時,身形未動,原勢不變,掠下馬來,僅此一手,已是極為了得,尤其說話那人,神光內斂,中氣十足,顯是內家高手。
朱宸濠將他托起,微笑道:“王春,我剛剛結識一名少年英雄,武功極為了得,便是這位楊飛公子。”
那王春見了怪模怪樣的楊飛,眉目之間隱見浮滑之氣,哪似什麼英雄,無賴倒還差不多,他也不動色,揖手施禮道:“小人王春見過楊公子。”
楊飛連忙還禮道:“王兄客氣了,都是朱兄抬舉在下,真想不到王兄這麼厲害的人物竟然是朱兄的屬下,可見朱兄更加厲害,朱兄可否告知小弟到底是何方高人?”
朱宸濠打了個哈哈,笑道:“楊兄到時自然會知道的。”
二人換了馬,由王春在前引路,徑直馳往石家莊。
途中不時有人騎馬尋來,三三兩兩合起來,竟有兩百人之多,楊飛愈感朱宸濠來頭極大。
晌午時分,眾人來到石家莊,此城那時僅為一座小縣城,城內客棧亦不過四家,全讓朱宸濠的手下包了下來,楊飛三人住進了最奢華的那家,而朱宸濠兄妹自有去處,並未住在客棧之中。
到了房內,南宮燕向楊飛問道:“楊飛,這朱宸濠是何等人物?好大的排場?”
楊飛道:“你都不知道,為夫哪知道?”
蘇花語淡然道:“他姓朱,說不定是皇親國戚,咱們還是少與他扯上關係為妙。”
楊飛道:“師父此言極是,等我辭過朱宸濠,便離開此地,與你們三宿三棲。”他心想三個人說成雙宿雙棲有些不對,便改作三宿三棲,更是不倫不類。
南宮燕啐道:“天下哪有這句成語,楊飛,你又在胡說八道了。”
敲門聲起,只聞王春的聲音道:“楊公子,我家公子請你前去赴宴。”
“王兄稍侯!”楊飛對二女問道:“你們跟不跟我去?”
南宮燕還未回答,蘇花語便道:“你們男人間的事情,我們摻合幹什麼?小燕子,你說是不是?”南宮燕本想跟去,聞得此言,只好點頭。
楊飛開了房門,王春正恭侯在外,身後十餘名僕從一字排開,手中託著一件件衣物,楊飛見了,不由愕然道:“王兄,這是何意?”
王春含笑道:“楊公子,我家公子吩咐小人為您和諸位夫人備好的禮服,還有這位是此地最好的大夫。”拍了拍手,那些僕從魚貫而入,最後是名五旬老者,一副郎中打扮。
楊飛文謅謅的道:“朱兄好客氣,那小弟就卻之不恭了。”
王春施了一禮道:“且請公子更衣,小人就在樓下侯著。”
楊飛揖手道:“勞駕王兄久侯了。”
南宮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