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盛傳李萬劍比劍神趙獨行,差上那麼一點,不過跟宮主比起來,卻是差老大一截,此事江湖中人不知,晚輩卻是清楚得很,宮主與李萬劍打將起來,包保有勝無輸,只是兩雄相爭,哦,不,是雌雄相爭,必有一傷,李萬劍固然難免一死,宮主尊貴無比,若是落下小傷小痛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他話中表裡在勸蘇美盈不要同李萬劍衝突,可內裡每一句話都在激丈母孃去拼命。
“師弟,你在同誰說話?”房外傳來李夢柔的聲音。
蘇美盈右手一揮,與李夢柔隔著房門凌空交了一招,氣勁散開,那房門已然化作一堆木屑。李夢柔持著飛雲劍,俏臉蒼白,勉強抑住心頭鮮血,尖聲問道:“你是誰?”
蘇美盈冷冷道:“叫李萬劍來問我差不多。”
楊飛壓下上前攙扶李夢柔的衝動,側步偷偷藏起,免得夾在中間,惹出更大的麻煩。
“哇!”蘇美盈如山氣勁所壓之下,李夢柔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口淤血,撒在院內的皚皚白雪之上,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其實她早已察覺隔壁房中動靜,想要偷聽,卻是不能,知道房內之人較她武功高出甚多,又不知楊飛狀況如何?無奈之下只能發問。
“蘇宮主,多年不見,為何一見面便傷了李某人的徒兒?”聲音由遠及近,語猶未畢,李萬劍已然出現在李夢柔身後,巨大的手掌抵在她背心,助她運功療傷。
“師父!”李夢柔再也支撐不住,軟軟倒在李萬劍懷中。
李夢柔受了重傷,李萬劍竟無絲毫怒意,仍是那般要死不活的模樣,看著蘇美盈手中的蟬翼劍,眼中顯出一絲訝色:“原來趙兄的蟬翼劍落到宮主手中。”
蘇美盈語氣依舊冰冷:“李萬劍,今日本宮主事多,沒工夫跟你窮磨蹭,改日再行計較。”
李萬劍道:“宮主傷了李某人最心愛的徒兒,總該對李某人有所交代吧?”
蘇美盈道:“你想要什麼交代?”
李萬劍道:“還請宮主放李某人的另一個徒兒過來。”
“另一個徒兒?李萬劍,你是說那個無賴小子楊飛嗎?咦,他人去哪了?”蘇美盈陡的回身,一掌拍向虛空,整個廂房如被打散的積木,爆散開來。
楊飛堪堪退了幾步,忽覺腰間一麻,被人提著穿窗而出,那人輕功極高,眨眼之間,便出了隆光寺,耳邊寒風呼嘯,勉強仰首看向擒他之人,立時駭得魂飛魄散,那不正是先前與李萬劍大斗一場的厲方邪,他不是身受重傷,該逃得遠遠的找個地方藏起療傷嗎?為何還有餘力搞東搞西,潛回隆光寺,在蘇水盈和李萬劍眼皮底下捉了自己這條小魚。
厲方邪提著楊飛一口氣掠出十里之遙,他重傷之餘,真氣不濟,眼見不遠山畔密林,便掠了進去。
“哎喲!”楊飛被厲方邪狠狠擲到地上,直摔到七葷八素,哼哼哈哈的爬將起來,撣去身上的積雪,低聲下氣道:“厲老前輩,您把晚輩帶到這荒郊野外幹什麼?”
厲方邪晃晃手中的九旋斬,冷冷道:“此處正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你說我帶你來幹什麼?”
楊飛駭了一跳,急急道:“晚輩無名小卒,微不足道,大概也沒有厲老前輩看得上眼的地方,老前輩還是大發慈悲,放過晚輩吧!方兄之死,實在是晚輩一時錯手,晚輩想來一直追悔莫及,惴惴不安。”
厲方邪道:“殺人償命,小子,難道你就想我這麼放過你嗎?除非……”
楊飛心中一動,自懷中摸出那張南宮博給他的一萬的銀票,一臉諂媚道:“晚輩這裡還有一萬兩,是孝敬老前輩的,還望笑納!”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厲方邪一代梟雄,難保不見錢眼開?
厲方邪倒是看也沒看,伸手接過道:“這個就當買你十日之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