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笑道:“柔兒,這種騙三歲小孩的話你也信?”
李夢柔俏臉一紅,嗔道:“師父。”師父怎變得如此小氣,嘲弄自己?
李萬劍見她女兒家的嬌媚之態,哈哈大笑起來,半晌方道:“為師只是學那厲方邪,在他們身上施了一種截脈之法,只要他們運起半數功力,此法便會發作,全身奇癢無比。”
李夢柔吐吐舌頭道:“原來師父也會騙人,卻不知他們信也不信。”
李萬劍道:“本來是不信的,可他們都是習武之人,一做壞事,難免要用武功,只要運功過半,截脈之法便會發作,再加上被我李萬劍的名頭一嚇,不信也信了,不過此法半月之後便會失效,他們夾著尾巴做半個月好人,只盼從此改邪歸正。”
李夢柔道:“除惡勿盡,師父何不將他們殺了倒乾淨省事。”
李萬劍苦笑道:“那個女子懷有身孕,難道為師真的要一屍兩命,殺了她嗎?”
李夢柔呆了一呆,支吾道:“這……”
李萬劍徐徐向前走去,忽然道:“柔兒,你替為師辦一件事。”
李夢柔忙道:“師父有何事儘管吩咐徒兒。”
李萬劍道:“你拿著那包解藥往南走十里,可以找到南宮世家的南宮博,把解藥交給他,再給為師傳句話:冤冤相報何時了,只要南宮世家不再尋恤,南海幻劍派和南宮世家願意一笑泯恩仇。”
李夢柔愕然道:“師父,那師兄的仇……”
“去吧!”李萬劍揮了揮手,李夢柔亦不敢多問,施禮而去。
三人行出老遠,在李萬劍便是有順風耳,也聽之不到的地方,雷洪方敢道:“這老傢伙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被他這麼一鬧,咱們豈非白忙活一場?”
被梅蘭扶著的鐘敏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梅蘭輕輕撫著他的後背,柔聲道:“你的傷重不重?”
鍾敏慘笑道:“我原來的傷還沒好,此次再傷,一年半載亦難痊癒。”
雷洪見無人答理,大感沒趣,聞得此言,壞水頓起,佯作關切道:“鍾兄,小弟這裡有本派秘製的千年參丸,對鍾兄的內傷頗有奇效,鍾兄服上兩粒如何?”言罷,笑眯眯的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跟上次被南宮燕強要的那瓶一模一樣。
“多謝雷大哥!”梅蘭大喜,倒跟南宮燕一般,似接實搶了過來,倒了兩粒喂鍾敏服下,也不還給雷洪,旁若無人的將鍾敏輕輕擁住,深情款款道:“敏哥,你覺得如何?”
雷洪站在二人身後,功聚雙掌,他打的如意算盤是趁鍾敏重傷難以自保,梅蘭給鍾敏服藥,毫無防備之機將二人拿下,既可一報先前被梅蘭羞辱之仇,又能逼鍾敏教他名揚天下的玉石神功,實乃一舉兩得,一箭雙鵰的好計。
雷洪心中獰笑,見梅蘭目不轉睛的瞧著鍾敏,再未猶豫,雙掌向她背心齊齊推去。
其實梅蘭早已察覺雷洪心懷不詭,表面佯對鍾敏親密,內裡卻暗加提防,雷洪掌風未至,她已無聲無息的避到鍾敏身後,雷洪那兩掌若是劈實,被梅蘭當成肉盾的鐘敏重傷之下,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條命了。
“啊”慘叫出聲不是鍾敏,而是出手的雷洪,他掌力未吐,心頭卻如針刺一般,痛楚之後是一股騷癢之意,傾刻之間,擴散全身。
雷洪嘆緊牙關,努力不使自己失去一派掌門的風範,可是愈忍愈癢,功行全身,卻無半分效果,他忍得半晌,終忍悛不住,呻吟出聲,雷洪此刻心中只泛起一個念頭:難道天下真有如李萬劍所言的惡癢奇毒嗎?
梅蘭笑破肚皮,快步行到盤膝跌坐雪地的雷洪身畔,佯作關切的問道:“雷大哥,你怎麼了?難道你也受傷了嗎?”
雷洪勉強出聲道:“我身上好癢,嫂夫人,你可有什麼止癢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