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遲,在眾人護衛之下,許子吟解開她的穴道,探向脈門。
未過多久,南宮燕幽幽醒來,見到許子吟,芳心大驚,大喊道:“姓許的,怎麼是你?大哥,大哥。”
南宮博強撐笑臉,出現在她面前,柔聲道:“燕兒,休要害怕,許先生是大哥請來為你療傷解毒的。”
南宮燕掙扎而起,喘了口氣,道:“大哥,這傢伙不是好人,他與跟二哥有仇,為我解毒的,定有歹念。”許子吟的手段,她還心有餘悸。
許子吟展開笑容道:“楊夫人,許某當然不會白白為你解毒,只因令兄答應許某一個條件。”
“條件?”南宮燕美目圓瞪,大聲道:“你這個壞蛋,我不要你解毒,我死也不要你解毒。”話未說完,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滲滲不少血絲。
南宮博輕輕抱住她,安慰道:“燕兒,別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安心養傷。”
南宮燕嚷了幾句,氣力漸無,又昏迷過去。
許子吟把著脈門,探了半晌,忽然長身而起,微笑道:“少宗主,本來令妹只中了一種劇毒,不知誰多手多腳,讓令妹多中了一種劇毒,毒上加毒,毒無可毒,堪稱天下第一奇毒。”
萬其瑞啊的一聲,羞愧難當,南宮博問道:“可還有救?”
許子吟道:“幸好許某來得早,再遲幾日,只怕神仙難救。”
南宮博雖知他故意誇大其詞,也不得不臉露急色,願者上鉤道:“還請許某快施回春妙手,為舍妹解毒。”
許子吟道:“此地甚是不便,許某須回城內,準備一些必需之物,好為令妹解毒。”
南宮博斷然道:“我們跟許先生一起回去。”
回到石家莊,南宮博包下一家客棧,依著許子吟吩咐,買下大量藥材,命天絕大陣眾高手守在客棧四周,開始為南宮燕療毒。
客棧大堂架起一個大鍋,鍋內有一個巨大的木桶,下面的火爐將桶內藥材煮得咕咕作響,而昏迷不醒的南宮燕僅著單衣,在桶內煎熬,通紅的俏臉不時現出痛苦的神色,若是楊飛見了,必然心痛不已。
為免外人闖入,窺得春光,南宮博只好權充伙伕,不斷添柴加火,而許子吟神色凝重,手執銀針,運指如飛,紮在南宮燕各處要穴。
南宮燕體內毒性洩出,不到兩個時辰,將桶內原本褐色的藥水染似墨汁,須重新換藥再熬。
一夜未眠,南宮博已是疲憊不堪,卻不敢稍加懈怠,雜工之餘,目不轉睛的盯著許子吟,防他暗施手腳。
黎明時分,用去第三桶藥汁,許子吟終於收起銀針,吁了口氣道:“好了,少宗主可以為令妹清洗身體,許某暫時迴避。”
南宮博依言而行,抱起南宮燕,放回客房榻上,蓋上錦被,出去推開客棧大門,喚道:“萬老師。”
萬其瑞應道:“屬下在!”
南宮博道:“萬老師,你去看看燕兒的毒祛了沒有?”
萬其瑞隨他回房,把住南宮燕脈息,沉默半晌,面色大喜道:“三小姐的毒祛得差不多了。”
南宮博心中方安,對著正半躺椅中閉目養神的許子吟,一揖到地,道:“許先生大恩,南宮世家上下沒齒難忘。”
許子吟道:“少宗主,可別忘了……”
南宮博截過他的話頭道:“在下答應許先生的事,決計不會食言。”
許子吟道:“少宗主一諾千金,許某自是相信,只是令弟會不會真的遵從少宗主的號令?”
南宮博道:“只要許先生不危及他的性命,在下保證,即使小小屈辱,定會讓他為許先生辦到。”
許子吟哈哈笑道:“有少宗主這句話,許某就放心了,令妹劇毒剛祛,須好好調養,餘下的事也用不著許某,就此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