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認不出來嗎?”見楊飛搖搖頭,方道:“虹兒說,上次少宮主就在此處落腳,你不是來過這裡嗎?”
那次楊飛只顧著和蘇花語親熱,哪曾注意這些,他大感頭痛,只好呻吟一聲,敷衍過去,又問:“那位姚小姐呢?有沒有一併救回來?”
清風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她在隔壁房中休息,等你養好傷……”
楊飛大喜道:“不必了,我現在就去瞧瞧。”他忍著疼楚,強撐而起,剛剛掙出被外,卻啊的一聲,又縮了回去,原來他身上清潔溜溜,一絲不掛,他臉皮雖厚,也不好意思當著女子大搖大擺的起床穿衣。
清風蹼哧笑道:“人家又不是沒見過,害什麼臊啊?”
楊飛首次見她如此嬌俏神情,不覺瞧得呆了。
最後,在楊飛再三央求下,清風攙著他起床探望姚柳青。
大雪已停,外面晨光耀目,白雪皚皚,印著漫天白雲,格外怡人,楊飛遠眺雪景,靜立良久,忽然深深吸了口氣,一呼一吸,內息急轉,剎那之間,身上傷勢似已痊癒大半。
他舒展雙臂,十分賣弄的耍了半套掌法,虎虎生風,令清風驚愕不已:這傢伙剛剛還氣息奄奄,要死不活,怎地轉眼就變得活蹦亂跳的。
楊飛知她心中所思,收功之後,衝她微微一笑,大步上前,敲響了姚柳青所居房間之門。
等了許久,未聞房內有何動靜,楊飛向身後的清風問:“姚小姐真住在這裡面嗎?”
清風點頭道:“不知是何緣故,她昨晚除看了你一眼外,便一直躲在房裡,不肯出來,連早膳也沒用。”
楊飛暗道你若給你最討厭的人給嫖了,恐怕也是如此熊樣。他輕咳一聲,敲了敲門,喚道:“青青,快開門,是我,梅大哥!”又等了片刻,仍無動靜,不禁皺起眉頭,心想姚柳青別是自尋短見了吧?情急之下,內勁一吐,震斷門栓,直闖入內。
這間是客房,較楊飛住的主室小上許多,室內門窗緊閉,還用被單蒙得嚴嚴實實,若非楊飛推開房門,房風恐難視物。
裡間榻上,只見一個嬌小的身體全身倦縮被中,不停顫抖。
楊飛慢慢行近,柔聲道:“青青,不要害怕,是我,梅大哥!”
又等了半天,那人仍藏在被中,不肯露面,楊飛無奈,輕輕掀去錦被,被內果是姚柳青,她抱腿而蹲,螓首深藏膝上,低泣不已。
昔日姚柳青的颯颯英姿似歷歷在此,不過數月,竟成如此落魄模樣,令楊飛一陣心酸,面帶微笑道:“青青,咱們都安然無恙,你該高興才對,你爹知道你沒事,大概也死而無憾了!”
被他這麼一說,姚柳青似乎愈發悲慟,泣出聲來。
楊飛啪的輕輕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自責道:“我呸呸呸,姚大人好好的,怎會有事?我這張烏鴉嘴真是該打。”
姚柳青哭泣漸止,嬌軀亦未再顫動。
楊飛見此招見效,再接再勵道:“姚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定然無恙,等我養好傷,便陪你上京去找他,哎喲。”
“梅大哥,你怎麼了?”姚柳青仰起俏臉,只見她雙目紅腫,淚痕斑斑,顯是哭了一宿。
“我騙你的!”楊飛嘻嘻一笑,坐到榻上,將她輕輕擁入懷中,輕聲道:“等見了姚大人,我要請他為我們主婚……”
姚柳青嬌軀劇顫,猛的將他推開,退縮床角,哭得似梨花帶雨,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青青配不上梅大哥。”
楊飛索性上榻將姚柳青強行抱住,吻去她臉上不斷落下的淚珠,滿懷柔情道:“配不上應該是我才對,你是堂堂太原第一才女,肯委身下嫁,實乃我一無是處之人的莫大榮幸,不過這次我要青青做我名副其實的妻子,為我生兒育女。”他為免姚柳青一時想不開而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