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作答,將油布包揣入懷中,長身而起,背轉過身,緩緩行去。
“你給我站住!”李夢柔見他不理自己,頓時氣得淚如雨下,大聲道:“你得了我清白之軀,拿了東西,就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楊飛回過神來,無奈道:“那你想我怎麼樣?”
李夢柔追了上來,偎在他身畔,低聲道:“我知道你不會跟我回南海,可你總得說幾句溫柔話兒,安慰安慰人家呀?”
她一向心高氣傲,即便對她的那個師兄兼未婚夫也未如此低聲下氣,楊飛心中一軟,伸手輕輕拭了拭她臉上的淚痕,道:“不要再哭了,梨花帶雨美則美矣,可若再哭可就大大不好了。”
李夢柔破涕為笑,撒嬌道:“人家喜歡哭便哭,幹嘛忍著?”
楊飛又嘆了口氣,舉步前行,再也不語。
李夢柔伴在他身邊,貝齒輕咬,過了半晌,忽道:“我知道你為了我與梅雲清決裂,心中很是難受,可你為何不把我當作是她?論武功容貌,我也不比她差上多少。”
楊飛舒臂將她摟在懷中,定定瞧著她道:“你是你,她是她,你不能取代她,她也不能代替你。”
李夢柔雖知自己在楊飛心中遠遠不及梅雲清,但聞此言,芳心卻甚是歡喜,嫣然笑道:“那你喜歡我什麼地方?”
楊飛哪裡答得出來,他與李夢柔有了夫妻之實,實屬情勢所迫,別說喜歡,連好感也沒有多少!迎著李夢柔期盼的目光,楊飛心生不忍,敷衍道:“你的武功,你的容貌,你的一切。”
李夢柔反手將他抱住,宛若夢囈道:“那你現在便和我回南海,求師傅為咱們主婚,好不好?”
楊飛為難道:“這……”
李夢柔微露醋意道:“你是不是想回梅花山莊見梅雲清?”
楊飛搖頭道:“你說我與她已然鬧得這般田地,還能去見她嗎?她不一劍殺了我才怪?”
李夢柔心中一輕,猜測道:“那你是回長安去救你青梅竹馬的霜兒?”
楊飛大奇道:“你怎知道?”忽想自己一向稱白玉霜為玉霜姐,霜兒這個稱呼乃白向天等長輩所喚,李夢柔如此說法,定是……他猛的抓住李夢柔雙肩,厲喝道:“你是不是瞧過我師伯的遺書?”
李夢柔運功將他震開,不悅道:“有何大不了的?”
楊飛自知不是她的對手,決計不能殺人滅口,頹然道:“瞧了便瞧了吧。”
“你放心好了,此事我並未說與第三人聽,連師傅那我也瞞著。”
楊飛大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謝謝師姐。”此事若傳得天下皆知,他與白玉霜恐再無藏身之地。
“那你該如何謝我?”
楊飛反問道:“那我救了你的性命,你又該如何謝我?”
李夢柔嬌笑道:“救命大恩,師姐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楊飛側首瞧著李夢柔嬌媚無比的神情,心中一蕩,低聲道:“今晚便讓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壞蛋!”李夢柔當然知他語中深意,頓時羞得俏臉緋紅,軟倒在他懷中。
“咱們走吧!”楊飛遙望梅花山莊,心想蟬翼劍落在梅雲清手中,一時恐難討回,師伯遺命難以達成,不過話又說回來,日後剛好藉著討劍之機,與梅雲清重敘舊情。
是夜,二人趕到一座小鎮,投宿客棧,李夢柔也不避諱,親熱的依偎在楊飛身畔,待聽得楊飛道:“這位是我夫人。”芳心一甜,衝那掌櫃嫣然一笑。
她本是萬中挑一的絕色美女,那掌櫃年近六旬,見到如此千嬌百媚的美人一笑,立時迷得神魂顛倒,竟忘了說話。
“掌櫃的,這是訂錢!”楊飛往懷中一摸,卻摸出一堆爛紙,瞧來哪似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