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芸見他白紙不知藏在何處,似乎用之不盡,取之不絕,此刻不知又要做什麼玩意,討自己歡心。
楊飛將那捲紙張開,用竹條撐起,下面放了蠟燭,看來竟是一盞孔明燈。
南宮燕興匆匆道:“我來點。”
等了老半天,孔明燈緩緩飛了起來,堪堪飛出亭外,一陣輕風吹過,燈內的火光突滅,那燈也搖搖晃晃的向下墜去。
南宮燕哎呀一聲,大叫道:“表哥,快把燈弄回來。”
楊飛苦笑道:“我有什麼法子?”
南宮燕將他一推,怒道:“你不弄我帶表姐回莊了。”
“那我只好捨命救燈了!”楊飛一臉苦笑,攀著圍欄,一手抱著亭柱,另一手剛剛拉到燈沿,突然足下一滑,撲通一聲,連人帶燈,栽到水中。
南宮燕驚呼:“哎喲,不好!”二女起身望著黑漆漆的湖水,不知如何是好?
“救命啊,咕嚕!”只見楊飛拼命掙扎,高呼救命,右手還死拽著那盞已成紙漿的孔明燈。
南宮燕臉色蒼白,驚慌失措,向唐芸問:“表姐,我和表哥一樣,也不會水性,該如何是好?你快想法子救救他啊。”
唐芸猶豫道:“我倒是會點,可是男女有別,恐怕不妥。”
南宮燕聲淚俱下道:“都性命攸關,還說什麼男女有別,表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念在他對你一往情深的分上,你快救救他吧,是我害他落入湖中,若他淹死了,我也只好陪著去了,嗚嗚嗚。”
“那好吧!”唐芸心中一軟,眼見湖畔並無旁人,看來也來不及尋人來救楊飛這個倒楣蛋,估摸著楊飛落水之處離小亭僅五丈之遙,自己的輕功勉強能夠躍過。
南宮燕催促道:“表姐,再不下去,我表哥就沒命了。”
好似在應驗南宮燕之言,這時楊飛淒涼的叫聲漸小,又咕嚕咕嚕狂灌兩口。
唐芸點了點頭,一咬銀牙,提氣掠到湖面,眼見楊飛愈來愈近,嬌喝一聲,“接住了!”右手一抖,射出兩根斷魂針。
其實此處湖水不足丈深,哪裡淹得死楊飛,而且他還在水下準備了幾根繩索,萬一出現險情,還可攀著繩索爬上湖去。
眼看那兩根斷魂針射來,正在湖面裝模作樣,唱作俱佳的楊飛嚇了一跳,暗道莫非這妖女認出自己,要將自己射殺當場?
那兩根斷魂針到他面前,突然拐了一個彎,後面的針絲一左一右,纏住楊飛兩條手臂。
楊飛見此情形,也不得不佩服起唐芸來:好好一件殺人利器,竟然被她用來救人。不過佩服歸佩服,他花這麼多的心思,不將唐芸拖下水,豈非枉費一番苦心。
唐芸左手用兩根斷魂針絲纏住亭柱,另兩根欲將楊飛拉起,可使了半天力,手中卻是愈來愈沉。
南宮燕大聲道:“表姐,加把勁啊。”
唐芸不覺苦笑,斷魂針上的軟絲乃極為難得的天蠶絲,可受千鈞,堅韌之極,她這一拉之力,雖說談不上千斤,但拉起一個壯年男子,也是綽綽有餘,卻不知楊飛好似非但不領情,還賴在水裡不肯起來。
楊飛腳勾繩索,用力拉扯,向南宮燕暗使眼色。
南宮燕心領神會,嚷了一聲,“表姐,你這針絲好像鬆了。”偷偷解開纏在亭柱的斷魂針絲。
唐芸左手一輕,不禁懷疑南宮燕暗中搞鬼,暗忖她如此努力促成自己落水,難道是想將自己和這個“梅雲飛”
生米煮成熟飯,成了她表哥的美事。
變故雖生,她反應倒是極快,同時收回四根斷魂針,欲行提氣掠回小亭,哪知身形一滯,丹田真氣難以為繼,身子不由自主的落下湖去。
接下來發生之事,如楊飛所願,既精采又香豔,唐芸落到楊飛身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