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奮不顧身,由著唐芸毫無章法的死捶亂打,直到她奄奄一息,連眼皮也無力睜開,方才抱著她自湖中爬起。
一邊看戲,一邊吃醋的南宮燕氣呼呼的推開楊飛,抱著唐芸放到石桌上,在胸口緊緊擠壓幾下,唐芸將腹中積水吐出大半,神智稍稍清醒,勉強側首,見是南宮燕與楊飛二人,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楊飛與南宮燕面面相覷,唐芸向來高傲,對人不假辭色,若非被人欺負得慘了,哪會如此失態。
南宮燕心生愧意,低聲道:“咱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你看她現在的樣子,好生可憐,好歹她也是我表姐,不如就此罷手吧。”
此刻唐芸全身衣襟溼透,薄衣緊緊貼在她玲瓏有致的胴體之上,誘人之極,楊飛暗暗嚥了下口水,冷哼道:“她可憐?我那位九泉之下,死不瞑目的朋友豈不是更加可憐?咱們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怎可半途而廢?”
南宮燕道:“事後她若是向祖奶奶告狀,我們該怎麼辦?”
楊飛嘿嘿笑道:“你放一百個心,到時你祖奶奶高興都來不及,哪會怪我們?”
唐芸見二人狼狽為奸,此刻竊竊私語,想是在商議如何處置自己,芳心驚恐之極,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速速逃走。
令她略感欣慰的是二人竟未制住她的穴道,雖然丹田真氣不知為何潰於無形,可她到底長年習武,身形頗為矯健,溺水之後,仍有餘力趁二人不備,逃之夭夭。
堪堪逃得百丈之遙,腳踝突然一麻,撲通跌倒,遠遠傳來楊飛的奸笑聲:“你想逃到哪去。”她筋疲力盡,頓時昏厥過去。
唐芸身形嬌小,楊飛將她抱在懷中,用一襲黑袍掩住,遠遠看來,也瞧不出他手中多了個人,他鬼鬼祟祟的跟在南宮燕身後,回莊之時,已近子時。
南宮逸今日被人灌了不少黃湯,其中倒有大半乃他的妹夫兼冤家楊飛易容之後慫恿旁人所致,故而腦中一直暈暈乎乎的,離席回房,倒頭便睡。不想睡到半夜,被震天的敲門聲驚醒,迷迷糊糊的開了門,見是寶貝妹妹,問道:
“燕兒,這麼晚了還沒睡,找二哥有什麼事?”
“二哥!”南宮燕愁眉緊鎖,雙目紅腫,抽咽兩聲,突然撲入南宮逸懷中,啜泣起來。
南宮逸生平所懼之事不多,其中之一便是怕寶貝妹妹哭鼻子,見此情形,酒頓時醒了一半,怒道:“燕兒,是誰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是不是楊飛那小子。”
南宮燕淚眼汪汪的抬起頭來,卻又欲言又止的垂了下去,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令南宮逸更是義憤填膺,拉著妹妹,怒氣衝衝道:“隨我找那小子算帳去。”
“二哥,這麼晚了,別驚動大家……”南宮燕佯作受拉不過,尾隨而去。
來到楊飛夫婦所居客房內,卻不見楊飛人影,南宮逸愕然道:“那小子人呢?深更半夜不待在房裡,難道鬼混去了?”
南宮燕聞得此言,“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搖籃中的嬰兒亦自夢中驚醒,有樣學樣,放聲啼哭,母子同聲大哭,倒也是相映成趣。
南宮逸皺眉道:“燕兒,你看你將兒子都吵醒了,你這成什麼樣子?”
南宮燕哭聲漸止,抱起愛子,當著兄長的面,笨手笨腳的解開衣襟,喂他吃奶,還喃喃咒罵道:“寶寶,你那死沒良心的爹爹定是找別的女人,不要咱們娘倆啦,咱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去死了才好。”
南宮逸有些尷尬的側過頭去,罕有的為楊飛辯解道:
“燕兒,你怎可對剛出生的兒子說這種話,剛剛是二哥瞎猜,楊飛大概是尋你去了。”
“才不會呢!”南宮燕連哄帶嚇,終於使兒子安靜下來,南宮逸忍不住問:“你們因何吵架?”
南宮燕將嬰兒放回搖籃,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