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花語遠遠看著,心生不耐,催促道:“你們說完了沒有,此處乃是非之地,不想被官府的人抓起來問話便快走。”
“走,走!”楊飛雖然也是個小官,但聽到官府二字便有些後怕,抓起南宮燕的小手便走。
蘇花語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果然未過片刻,大批官差帶著水龍蜂擁而至,連知府江呈祥亦親臨現場,指揮救火,這刺客沒抓到,城中反接二連三的起火,怎不叫他心急如焚?
楊飛拉著南宮燕狂奔幾個街頭,方才停下,聽著遠遠的喧譁聲,暗自慶幸自己溜得快,否則又被抓到大牢裡,那可真是丟人丟大了。
南宮燕喘著氣問:“她,她怎麼會跟咱們在一起?”
楊飛狂拍蘇花語馬屁道:“你忘了,她是咱們的師父,若非師父她老人家英明神武,及時趕到,搭救於你,你早就被姓許的先奸後殺了,呸呸呸,是先殺後奸,也不對。”
南宮燕總算明白楊飛剛才支支吾吾是何意思?她頓時大怒,使出看門本領,拎起楊飛的招風大耳,哼道:“你是不是很想本姑娘被人……殺了,好別覓新歡?”這被人奸了她還是說不出口。
楊飛大呼冤枉道:“小燕子,我為了救你,可是上刀山,下油鍋,什麼招都使了,你竟然這樣懷疑我,真是太令我傷心了。”
南宮燕嬌哼一聲,道:“那你跟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楊飛賠笑道:“當然是師徒關係,小燕子,你也是她徒弟,不可對師父如此無禮,快叫師父。”
“師父,哼!”南宮燕將楊飛的耳廓提了起來,冷笑道:“我看未必吧?”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蘇花語突然一聲冷哼,南宮燕只覺右臂一麻,不由自主放開楊飛,軟軟垂在肩頭。
楊飛揉著痛處,訕笑道:“多謝師父救命之恩。”
南宮燕右臂不能動了,左臂倒是行動自若,憤怒之下,也不管蘇花語臉蒙白紗,一掌摑去,罵道:“我看你們肯定有一……”後面那個腿字嘎然而止,原來蘇花語那柄劍痕不知何時出鞘,劍尖指在她胸口。
楊飛向蘇花語又是打揖,又是鞠躬,道:“師父大人有大量,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轉過頭來,又對南宮燕喝叱道:“小燕子,快向師父磕頭認錯。”
南宮燕雖然害怕,仍是倔強的道:“偏不。”
蘇花語目光大寒,楊飛心中發虛,正欲求情,卻見蘇花語陡的回劍,迎上一個黑點,劍氣一激,發出一聲輕響,化成石屑飄落而下,原來那暗器是一顆小石塊。
“這位姑娘,好俊的功夫。”一個男子聲音遠遠傳來,楊飛聞了,暗忖這吳雲鶴陰魂不散,怎麼又碰上了?不知敗家子跟不跟他在一起?
那男子正是吳雲鶴,他遠遠見到南宮燕有險,不知其中變故,只好以石相救,那石塊擲向蘇花語背心,用力極巧,乃其不得不救之處。
南宮燕興奮的大叫道:“二哥,雲……吳大哥!”她不知為何,雲鶴哥哥叫不出口,便改了吳大哥,顯得生份了許多。
南宮逸果然跟吳雲鶴在一起,只是他精神萎靡,一身酒味,哪有半點神醫風範?
蘇花語昨晚見過南宮逸,對他殊無好感,連帶吳雲鶴也不想說話,冷哼一聲,還劍入鞘,避到一旁。
若說天下間何人楊飛最不想見,南宮逸只怕要排首位,是以他一見南宮逸,便偷偷藏到蘇花語身後去了。
南宮燕見了二哥這副模樣,迎了上去,頗為心痛道:“二哥,你幹嘛喝這麼多酒?”遠處的楊飛聞了,暗道你二哥跟你相好爭風吃醋,才弄成這般熊樣。
南宮燕在吳雲鶴的攙扶下,瞪著雙醉眼,老半天才認出親妹妹來,皺眉道:“燕兒,深更半夜的,你為何一個人在外面瞎逛,姓楊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