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不倫不類,煞是好笑。
楊飛見到妻子,喘了口氣,吼道:“你回來幹什麼?”
“救你啊!”南宮燕甚覺委屈道:“剛剛若非是我,你早沒命了。”
楊飛怒氣稍遏,問道:“操兒呢?”
“我暫託給附近山裡一戶李姓人家了。”
二人在此拌嘴,不知不覺,南宮燕接下梅蘭所有攻勢,楊飛則與鍾敏單打獨鬥,雖仍處下風,卻也不似先前那般狼狽。
再過半晌。
“啊!”南宮燕忽然一聲尖叫,楊飛側首望去,原來妻子那把柴刀已僅剩刀柄,而梅蘭劍尖直指她的胸口。
南宮燕武功本就遜了梅蘭一籌,加上兵刃實有天壤之別,焉能不敗。
“小蘭,劍下留情!”楊飛驚慌之下,奮不顧身,回劍來救南宮燕。
梅蘭眼中掠過一絲嫉色,蟬翼劍斜挑,與飛雲劍迎個正著。
“鐺!”一聲脆響,飛雲劍難堪重負,居中而折。
這一劍集楊飛畢生之功,梅蘭仗著蟬翼劍之利,仍非對手,勁力沿劍身傳至,不但蟬翼劍脫手,連人也被震得遠遠跌飛,伏在地上吐了幾口淤血,已無再戰之力。
楊飛亦是退跌數步,悶聲慘哼,大嘴一張,再噴一口血霧。
“老公,小心!”南宮燕忽然大叫,飛身撲來。
楊飛驀地回首,只見鍾敏玉簫已然插入妻子胸口,頓時駭得魂飛魄散。
鍾敏誤中副車,哼了一聲,玉簫抽回,回首去尋蟬翼劍。
“不要!”楊飛雙目皆赤,扶著緩緩軟倒的妻子,瞧著她鮮血一片的胸脯,心痛如絞,焦呼道:“小燕子,你怎麼樣了?”
南宮燕勉強伸手撫著他沾滿血跡的臉龐,氣若游絲道:
“老公,你快逃,不要管我。”螓首一偏,昏厥過去。
楊飛連連搖頭,淚流滿面道:“我怎麼可以留下你獨自偷生?我一定會為你報仇。”輕輕放倒南宮燕,一躍而起,大喝道:“姓鐘的,納命來!”
他手持只剩半截的飛雲劍,捨命狂攻,招招皆是以命搏命的招數。
鍾敏焉肯與他換命,左格右擋,連連後退。
退得十餘丈,鍾敏忽然一聲慘哼,身軀劇震,臉上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簫勢一緩。恰好楊飛斷劍刺來,他玉簫勉擋,頓時斷成兩截,眼睜睜看著飛雲劍貫入自己胸口。
鍾敏慘聲大喝,周身泛起白光,龐大的勁道爆散開來,將楊飛和從他身後偷襲之人齊皆震飛。他垂首看了看胸口的斷劍,噴了幾口血霧,忽然仰面而倒,雙目兀自瞪得老大,實在死不瞑目。
楊飛剛好跌到蟬翼劍旁邊,他重奪此劍,殊無喜色,只是陰沉著臉,來到鍾敏屍身之畔,連斬數劍。
“他都死了,你為何還要對死人不敬?”梅蘭忽然撲來,緊緊抱著鍾敏,哀聲道:“求求你,放過他。”
楊飛瞧著梅蘭,恨意大起,惡向膽生,恨不能一劍殺了她,蟬翼劍抵及梅蘭胸口,卻難下手,怒道:“今日之事,皆是你這個惡毒女人所致,你還好意思向老子求情?信不信老子一劍殺了你?”
梅蘭不但不懼,反而起身挺胸,大聲道:“你要殺便殺,何須多言。”淚如泉湧,狂洩而下,泣道:“當日我同那個女人一齊失身於你,一併懷上你的骨肉,為何她能伴在你身邊,為何她能生下孩子,而我只能忍辱偷生,還要嫁給這個淫賊,最後連孩子都失去了?只因她是南宮世家的千金小姐,而我只是一個婢女?”言及此處,已然泣不成聲。
“為何?”楊飛狠狠瞪著梅蘭,聞得此言,也毫不心動,冷冷道:“小燕子天真善良,與人無爭,而你心思歹毒,處處想著算計別人,這是老天對你的報應。”
“連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