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唯有後天絕脈者,體內沒有一絲內力,才不會被我的‘金剛吼’所傷。”
那日松讚賞地看著蘇花語,又看向楊飛說道。
楊飛納悶問道:“不對啊,我第一回跟著小萍兒來時,大師便說你在此等候我二十四年了,當時你就知道我是後天絕脈了嗎?
“如果是這樣,那為何後來又把我趕出飛鷹堡,說我只沉迷於表象,還要我想通之後再來找你?”
“因為你有一點,不能符合我師父的預言。”那日松說道。
“哪一點?”
“當日你說老衲迷惑你心智,的確,我是對你施用了迷魂術,當我問你所為何來時,你回答的卻是‘蟬翼劍’,我師父的遺言中便有交代,若是如此,便不能將蟬翼劍秘密告訴那人。”那日松回答道。
“那為何現在肯告訴我了?”楊飛又問。
“一來,老衲沒有時日再等待了,唯恐無法完成師父的遺命;二來,方才跟隨付無忌而來的眾人裡,亦有與你年紀相仿之人,老衲一度心生懷疑,故而施展起金剛吼,來證實究竟誰是真正的後天絕脈。”
說到這裡,那日松眼眶裡閃現淚光,續道:“說來真是慚愧!當年我得知師父的遺命,知道這蟬翼劍的秘密後,心想這內藏之經書如此害人,為何要讓這柄劍繼續留在這世上二十四年?
“於是,老衲不願在飛鷹堡空等,遂透過了許多江湖上的關係,尋找蟬翼劍的下落,卻不料在兩年前因為這蟬翼劍,令老衲遭逢奸人暗算,身受重傷,後來老衲才明白,強求是沒有意義的,這一切都是佛祖註定好的”
聽到這裡,楊飛想起自己打聽到的訊息,於是說道:“所以,大師你才在兩年前,將飛鷹堡上下所有人等全部逐出,獨自一人在此等候?”
“正是如此。”那日松說道。
“那麼,當年丁小全盜劍、託鏢等一切情事,也均與大師有關?”楊飛問道。
“不錯,丁小全便是受老衲所託,至南宮家盜劍,可惜丁小全多了一分心機,他怕自己將劍送來,老衲會對他不利,於是便託鏢振威鏢局,卻不想這一託鏢,便將自己性命也託了去”說到這裡,那日松突然一陣氣血不順,顫抖著身軀,鮮血從嘴角汩汩流出。
“師父!”
楊飛和蘇花語正在擔心那日松,卻不想背後竟傳來這麼一聲,楊飛回頭一看,一名韃靼裝束女子舉著火把而來,正是姜依萍。
姜依萍連忙三步並做兩步,來到那日松面前,見到那日松蒼白的臉孔,不禁鼻頭一酸,殷紅了雙眼,欲言又止:“師父”
那日松慈祥道:“萍兒,為師大限將至,在大限之前,能了結畢生心願,實乃可喜可賀之事,你切勿悲傷,知道嗎?”
姜依萍愴然涕下,跪在那日松面前,久久不能自己。
那日松看著楊飛,說道:“楊施主,老衲這就將蟬翼劍交付予你,該如何解決,端看你的抉擇。”
楊飛驚疑道:“我?大師你方才不是說,要將這蟬翼劍毀掉?”
那日松說道:“老衲師父的遺命裡有交代,這蟬翼劍的秘密只是表象,無論是武功秘笈還是天下第一劍,都是浮面的,真正的箇中精要,只有那後天絕脈之人方能領悟,所以定要將蟬翼劍交付予那後天絕脈之人。”
蘇花語在一旁,用手肘撞了撞楊飛,提醒道:“還不快謝謝大師?”
那日松雙手合十道:“無須言謝,擁有蟬翼劍,是福是禍都是未定之數,全是一個緣字,端看楊施主自己如何定奪。”
楊飛心想,如今自己算是完成了白向天的遺命,也知道了蟬翼劍的秘密,就現在的情況來講,蟬翼劍對自己來說實已無關緊要,當然是能夠離得越遠越好,他武功如此不濟,帶著蟬翼劍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