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你大聲叫我嗎?”
楊飛心中一寒,倒退數步,吶吶道:“正是在下。”
許子吟身形一晃,出現在楊飛面前,右手掐著他的脖子,將之高高提起。
數息之後,楊飛面作豬肝色,喉間咿啊作響,猶如被倒吊的老鼠四肢拼命掙扎,卻無法掙脫許子吟的魔爪。
“許先生請息怒!”慕容廷陪著笑臉道:“實因事情太過緊急,本總管方才命他喚醒許先生,本總管的計畫已被人驚覺,明孤鴻已然闖入府中。”
“是嗎?”許子吟右手一鬆,楊飛直挺挺落在地上,如截木頭般滾出老遠。
“只差那麼一點,只差那麼一點,我便成功了!”許子吟喃喃自語,大步出房,慕容廷連喊數聲,卻似聞所未聞。
楊飛摔得鼻青臉腫,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他強忍劇痛,哭喪著臉道:“大總管,屬下實在沒用,又給你丟臉了。”
慕容廷苦笑道:“不關你的事,若非許子吟見本總管大勢已去,斷然不敢如此造次。”樹倒猢猻散,自古如是。
楊飛偷偷看了軟倒在椅中的慕容平一眼,反問道:“大總管,現在咱們該當如何是好?”
慕容廷望著慕容平,卻是沉吟不語。
外面打鬥聲愈發激烈,不時傳來慘叫聲,顯然倪昆聽到慕容廷的恐嚇,不但沒有住手,反而加強了攻勢。
而厲方邪和明孤鴻二人大概嫌廳內太過狹窄,打起來不夠愜意,索性破牆而出,在府前空地再分高下。
楊飛巴不得慕容廷繼續發呆,他只要護著慕容平,等到倪昆率人衝入,就大功告成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慕容廷回過神來,道:“小立,你負著慕容平跟本總管走。”
楊飛應了一聲,大嘆命苦,暗罵慕容廷:老子摔成這副德性,還要老子揹著個大男人跟你跑路?不過轉念一想:
如此一來,正好趁機揹著慕容平脫身。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慕容平竟是出奇的輕盈,輕飄飄的好似棉花做的,他毫不費力的負起,跟在慕容廷身後,正欲步出門外,慕容廷忽然回身道:“且等一下。”出手如電,點中慕容平數處大穴。
慕容廷解釋道:“這小子武功甚是了得,咱們不能大意,每過兩個時辰,便須封住他的穴道。”
二人出了廳門,廳外早候著一大群青衣人,他們都是慕容廷親信屬下,慕容廷現已山窮水盡,他們仍未起叛意,齊齊抱拳道:“大總管。”
慕容廷神情激動道:“你們忠心耿耿,我慕容廷感激不盡,只要能渡此難關,本總管保你們一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多謝大總管!”眾人轟然應諾。
慕容廷道:“眼下敵眾我寡,與他們硬拼並非上策,咱們先離開宗主府,再圖大計。”
一名青衣人高聲道:“大總管但請吩咐,屬下無不遵從。”
慕容廷又道:“在宗主臥室之內有一條通往莊外的密道,我們從密道逃走,只要慕容平在我們手上,本總管一定能東山再起。”
眾人前呼後擁,楊飛被夾在正中,焉能脫身,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密道內機關重重,慕容廷為了保住老命,慌不擇路,還要拉這麼多人陪他送死。
來到宗主室,慕容廷忽然想起一事,向旁邊一名親信問道:“宗主夫人呢?”
那青衣人道:“關在一間暗室內,屬下這就前去提來。”
此刻府內底層已然傳入喊殺聲,府外之人顯已攻了進來,慕容廷嘆了口氣,搖頭道:“只怕來不及了。”行到榻前,掀動開啟暗門的機括。
眾人見果真藏有密道,齊聲歡呼,只有先前自密道內逃出二人神色畏縮,卻不敢道出實情。
慕容廷道:“你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