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那以玉石鋪就、堅硬無比的地面登時出現一個數丈方圓的大坑。
慕容平俊臉慘白,哇的吐出一口淤血。
慕容廷哈哈笑道:“薑還是老的辣,賢侄,你還嫩了點。”
語猶未畢,大步踏前,縮地成尺,拳影已至慕容平面門。
慕容平也不含糊,雙掌紛飛,掌勢飄逸,煞是好看,將慕容廷拳影一一封住。
不過他每接一拳,臉色便白上一分,實因他穴道初解,又中了劇毒,雖然一觸即分,仍招架不住慕容廷數十年功力。
楊飛暗罵慕容平是個笨蛋:明知不敵,還逞什麼英雄。
“你的流雲掌已有七分火候,可惜仍不是我的對手。”
慕容廷佔盡上風,仍不忘逞口舌之快。
慕容平默然不語,咬緊牙關,奮力抵抗。
“這一招‘大江東去’,你功力若再高兩分,恐怕落敗的便是我。”慕容廷一拳將慕容平轟得連退三步,當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二人再斗數十招,慕容平邊打邊退,已然退到石壁之前。
慕容廷拳勢再臨,慕容平避無可避,身形一晃,肩頭賣了個破綻,聚足功力,劈嚮慕容廷胸口。
二人同時中招,齊聲退跌,慕容廷當胸中了一掌,看起來雖受內傷,但較之搖搖欲墜的慕容平恐怕要好得多了。
高下立分,勝負已判。
慕容廷得意的問道:“賢侄,你可知我這做叔叔為何要造你的反?”
慕容平嘶聲道:“你狼子野心,欲竊居宗主之位,還要什麼道理?”
“因為你根本不是老宗主的骨血,慕容世家怎可讓一個外人執掌宗主之位?”
慕容平大聲道:“絕無此事。”
“老宗主夫人當年因難產而死,據我多方查證,臨終所誕卻是女嬰,老宗主懷念亡妻,再未續絃,他也不好女色,斷無私生子的道理,緣何蹦出你這麼一個兒子?”
慕容平臉色劇變,反駁道:“你胡說!”
他神色如此驚慌,這下連楊飛都懷疑慕容平是冒牌貨,難道慕容天沒有子嗣,便瞎找了個兒子當繼承人,這種好事為何輪不到自己?
慕容廷哈哈笑道:“我是不是胡說你心知肚明,真正該做宗主的是我才對,哪裡輪到你這不知從何而來的野種。”
慕容平聞言大怒,一掌劈出,奈何已是強弩之末,勉強劈及慕容廷,便被他一拳轟得高高飛起,跌到地上,連噴幾口血霧。
“你這小雜種,老宗主在時我還不敢對你如何,現在嘛,哼哼!”慕容廷怒火忽起,冷哼兩聲,又是兩拳轟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慕容平。
這兩拳氣勢洶洶,蘊足內勁,若是轟實,慕容平還不變成肉泥?
楊飛本以為慕容廷會留慕容平一命,好讓他實踐諾言,眼見情勢危急,不再猶豫,長劍出鞘,一式白雲出岫,疾奔十餘丈,嚮慕容廷背心刺去。
不論慕容平是否冒牌貨,既已與白玉霜拜堂成親,便是他的姐夫,為了白玉霜,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慕容平喪命於此。
這一招楊飛練得滾瓜爛熟,雖然毫無內力,倒也似模似樣。
“王立,我早知你會叛我。”慕容廷頭也不回,右手一揮,楊飛一聲慘哼,連人帶劍跌出老遠。
慕容廷獰笑道:“好一個忠心耿耿的狗奴才,今日便讓我一併結束了你和你主子。”
楊飛強忍劇痛,爬了起來,劍勢再變“紫天無極”。
這一招極為精妙,楊飛身無內力,施展開來雖僅半成威力,仍讓慕容廷驚異不已。
“錚!”劍尖顫動,生出萬般變化,這一劍刺得倒準,直指慕容廷心口,不過被他食中二指夾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