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責,她只想如此渡過一生。
到了第六日,風浪稍小,正午時分,一艘雙桅大船駛來小島,這個不過百來口的島村扶老攜幼,悉數相迎,原來是村裡在慕容山莊做事的成年男子回來了。
楊飛想搭順風船,當然要去套近乎,可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娘,孩兒回來遲了。”五大三粗的慕容恆雙膝一軟,當眾跪在慕容大娘面前。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慕容大娘老淚縱橫,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母子述完親情,慕容大娘四下張望,尋找楊飛“夫妻”
二人的身影:“楊公子,楊公子。”
楊飛不得不硬著頭皮迎上前去,揖手道:“慕容大哥,小弟久仰大名,今日有緣得見,實在三生有幸。”
“楊兄弟,我們以前見過嗎?”慕容恆只覺他身形好生眼熟。
“小弟初來貴寶地,怎會見過?”楊飛信口胡謅道:“可能是我們有緣。”楊飛此刻面目全非,慕容恆哪認得出他便是那個將自己賣了的王立。
慕容恆哈哈笑道:“沒錯,是有緣分,這些天承蒙楊兄弟照顧我娘,真是多謝了。”
“慕容大哥說的哪裡話,小弟在貴舍天天吃白食,該道謝的是小弟才對。”
“哪裡,哪裡,楊兄弟客氣了。”
慕容大娘遠遠喊道:“你們都別爭了,快幫忙把東西搬回家去。”
船上除了日常用品,還有島上沒有的瓜果蔬菜,村裡人忙了半個時辰,才將船倉搬卸一空。
午膳時分,四人共聚一桌,慕容恆見了慕容萍,驚為天人,讚了兩聲弟妹好生俊俏,倒也沒有認出她是自家宗主。
他喝了兩大碗酒,眯著眼睛,對楊飛道:“兄弟,為兄越看越覺得你像一個人。”
“天下面貌肖似之人多如牛毛,大哥一定認錯人了。”
“不對,不對!”慕容恆搖頭晃腦道:“是形似容不似。”
突然一拍大腿,大聲道:“是王立,王立那混帳王八蛋。”
“大哥怎可罵小弟?”楊飛暗暗叫苦,幾乎拔腿就跑。
“大哥不是罵你,是罵王立那反骨賊。”慕容恆藉著酒性,大聲道:“兄弟,你知不知道王立那廝多麼可恨,大哥拿他當兄弟,他竟然出賣大哥,害得宗主,嗚!”兩行老淚落下,伏案痛哭起來。
“這孩子,一喝酒就發酒瘋。”慕容大娘搖頭苦笑,攙著慕容恆回房。
慕容萍低聲問:“他說的那個王立不就是你假扮的嗎?”
楊飛苦笑點頭,被人指著鼻子罵混帳王八蛋的感覺可不大好受。
慕容萍強忍著笑,叮囑道:“你待會問問他莊內情形如何。”
楊飛自是滿口應承。
二人所住房間本是慕容恆的,主人回來了,他們當然不能霸著不讓,是夜,楊飛同慕容恆同床,而慕容萍跟慕容大娘一起。
睡到半夜,慕容恆總算酒醒,聽著耳邊飛來飛去的蚊子,一巴掌打去,不偏不倚,正好搧在楊飛臉上。
他暗暗奇怪,這麼沉的一巴掌為何自己身上絲毫不痛,轉首望去,藉著月光,只見楊飛臉頰血痕猶在,腫起老高,分明是自己的傑作。
慕容恆連聲賠罪,楊飛遭此無妄之罪,暗叫倒楣,忙說不用,慕容恆卻是不允,堅持為楊飛治傷。
二人你推我拒,滾作一團,房門砰的一聲被人踢開,慕容大娘和慕容萍持燈闖入,只見慕容恆將楊飛壓在身下,一手揪著他的衣領,一手摸著他的臉蛋,不知意欲何為。
四人面面相覷,慕容萍心想難道楊飛除了喜歡女人,還有斷袖之癖,龍陽之好?想起自己跟他數日同床,只覺一陣噁心。
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