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懼,九旋斬連揮三下,二人堪堪與他各交一招,齊感大力湧至,一起倒跌。
楊飛連退十餘步,餘勢不減,眼看就要落下湖去,慕容萍飛身掠至,將他拉住。
二人雙手搭在一起,內力流轉,慕容萍喝了一聲,將楊飛朝厲方邪遠遠擲去。
“鐺鐺鐺鐺鐺鐺鐺鐺鐺”厲方邪連擋楊飛九劍,直震得右臂發麻,不覺向後退了半步,老臉一陣蒼白,暗驚這小子內力何時變得如此渾厚?
楊飛蕩飛回來,與慕容萍右手一觸,又將她奮力推出。
厲方邪氣血翻湧,尚未平息,又與慕容萍連對三掌,再退半步,心口一甜,淤血幾欲噴口而出。
楊飛二人見合擊之術奏效,自是大喜,雙手一合,再接再勵,狂攻而上。
如此週而復始,輪番進擊,厲方邪兵敗如山倒,身受內傷,再無回天之力,一聲長嘯,震開二人,掠了小舟,落荒而逃。
二人內力早已耗得七七八八,見厲方邪逃遠,再也支撐不住,跌作一團,相視大笑。
笑了半晌,楊飛忽然一本正經道:“萍兒,厲老怪想必已經逃遠,再也不敢來了,咱們練練功吧。”
慕容萍臉色通紅,微微點頭。
楊飛一聲歡呼,將佳人橫裡抱起,大步踏入艙內。
次日清晨,楊飛醒來這時,一摸身畔,慕容萍不見蹤影,慕容大娘送的那套衫裙卻整整齊齊迭放枕邊,他不禁微驚,匆匆穿衣奔出艙外,總算鬆了口氣,原來慕容萍站在船頭,手持羅盤,正在測算方位。
“萍兒!”
楊飛步上前去,正欲擁著玉人廝磨一番,慕容萍忽然回頭,衝他笑道:“你起來了。”
慕容萍不知從何尋來一套男子布衫換上,連聲音面容身形也變回男子,衣服雖然簡陋,卻無掩其俊朗的面容,挺拔的身軀。
楊飛自他身上看不出半絲女子特徵,直疑這幾日不過做了一場春夢。
楊飛訕訕收回淫手,甚是拘謹道:“咱們這是在哪?”
“咱們離岸足有二十多里,若是桅杆未斷,一個時辰便可駛到,現在嘛,大概一日一夜。”
楊飛驚道:“如此之久?”
“這還是不出意外,若是運氣不好,被風吹反方向,幾日幾夜不著岸也不足為奇。”
楊飛愁眉苦臉道:“那該如何是好,咱們總不能指望這賊老天將咱們平平安安送回慕容山莊。”
“現在只有指望來往船隻將咱們載回去。”慕容萍喟聲輕嘆,望著茫茫不著邊際的湖水,心想自己失蹤了這麼多天,莊內還不知亂成什麼光景。
“萍……”楊飛萍字出口,感覺十分別扭,又縮了回去。
慕容萍低聲道:“你還是喊我姐夫吧。”
楊飛心中苦澀,聲嘶音啞道:“姐夫。”
慕容萍驀然回首,雙目凝視,鄭而重之道:“飛揚,這些日子的事情咱們就當作秘密藏在心底,永遠不要說出來,你說可好?”
楊飛反問道:“連玉霜姐也不明言?”
慕容萍點了點頭,道:“如果你想和她重敘舊情,我也會睜隻眼閉隻眼,全作不見。”
“那你呢?”楊飛大聲道:“你怎麼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慕容萍淚流滿面,喃喃道:“我們是永遠不可能的。”
“當然可能。”楊飛將她摟入懷中,吻著她臉上的淚痕,急急道:“只要你放棄宗主之位,遠走他鄉,我們就能在一起。”
“我不可能置世家於不顧。”慕容萍不住搖頭,反問道:
“再說難道你也可以放下南宮燕和梅雲清不管嗎?”
楊飛為之啞然。
慕容萍淚水不知不覺,悄然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