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很不好的。”
我繼續哦了一聲。
卻固執地把那些東西全數遞回去給他說:“我不需要這些了。”
郭蒙卻一把推過來說:“你拿著,怎麼處置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受人所託忠人之事而已,沒有其他的意識。”
我只好把東西接過來,拿在手上,淡淡說了一句:“那我走了?”
郭蒙忽然提高聲音說:“我還有東西給你!“
我也提高聲音,跟著他的聲調說:“土豪,你是要拿錢砸我嗎?“
郭蒙卻笑笑,神神秘秘地跑去抽屜那裡拿了另外一個檔案袋過來,衝我笑笑說:“你等出了這個門,再看。”
他把我送下來,送到地鐵站,告別的時候,他忽然一下子靠過來,熊抱住了我,他把耳朵靠在我的耳邊說:“葉秋葵,原諒呂正科吧,原諒關宇吧,他們也並非鐵石心腸,只是有的時候,生活逼迫得我們不得不低下自己的頭。比如我,並非沒有那麼喜歡你,可是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而你也是。”
這個平時油嘴滑舌老不正經的大叔矯情起來真的是要人命!
卻確實也讓我紅了眼眶。
我在等地鐵的時候,開啟了他給我的另外一個檔案袋,裡面是薄薄的一沓照片。
上面是逃課的那一天,我們去鯊魚衝,他拿著單反為我拍下的每一個瞬間,藍天白雲,海水正藍,目光所到之處,都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漂亮和壯觀,而我的淚眼以及被風吹亂的頭髮,像是巧合又像是不經意間破壞了這樣的平衡。
忽然,我的眼淚就下來了。
或者對於呂正科而言,他斑斕的人生裡面,我不過也就真的是那一個不經意破壞了他生活的平衡的人。
人,哪怕是多強大的人,骨子裡面,偶爾還是有掩飾不住的膽怯的。
或者他曾經無數次想過要與我相認,可是渴望親情的心情始終沒有打敗那一顆怕被改變的心,他怕我打破了他生活的平衡,也怕他打破我生活的斑斕。
嗯,我寧願這樣想著。
而關宇,我又能怪他什麼?怪他編織了一張網,網住了我們所有人嗎? …
或者,當他的網布下,他早已經迫不及待等待著收網的那一天,只是他沒有料到,我像一個瘋狂的小獸一樣愛上他,成為潛伏在他的心口裡面,最不可預計的意外。
而我,真的無法怪他什麼。
至於郭蒙,肖光華,呂澄,林蕭,呂蘿,王偉,小桃,林溪,甚至是李媚,這些在我的生活裡面如同一個略過的鳥一樣的人們,他們不過是經過了我的生活,然後又慢慢地淡了出去。
這就是生活,我又可以說些什麼?
記憶的潮水把我擊倒,思維在飛簷走壁中,我等的地鐵已經到來,我應該以勝利的姿態,像是向著幸福奔去。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手機,它總是能適時地響起來。
我遲疑了一下,接起來說:“喂,你好。”
116傾盡所有
關宇的聲音透過手機的揚聲器傳過來,有一種穿透人心的涼,他說:“葉秋葵,聽說你要走,我們見見吧。”
如果換在幾個小時之前,或者我會很拽地回一句,我會說:“關宇,你以為你是誰,你說見我就會見嗎?”
但是現在,我淡淡地說了一句:“好的,地址發到我手機上。”
簡潔到毫無感情可言。
因為我怕,我怕我再多說幾句,我就忍不住再一次哭出來。
其實我真的沒有那麼堅決。
見面的地方,是在世界之窗那邊的某一個看起來很高檔的餐廳,我穿著高跟鞋甩著包包拿著檔案無所謂地走過去,漫不經心地坐在對面,對那個安靜如水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