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手心開始出汗,我緊張地說:“沒你號碼。”
關宇卻也不急著拆穿我的謊言,他知道我對他的號碼爛熟於心。而是繼續問:“你現在在哪裡?是我不好,你沒事吧,把地址給我,我晚一點過去帶你回來。”
我輕輕笑了笑說:“能有什麼事,我原本就是一個爛人,遇到這樣的爛事,也就可以咬咬牙齒吞下去,你忙你的,不用理會我。”
差點就笑出了眼淚。
生活如此可笑。
我需要你的時候你狠狠將我推我,當我決意要忘記你,你又何必陰魂不散地再一次來招惹我?
卻沒想到關宇忽然很不淡定繼續說:“葉秋葵,別顧著自己損你自己,我很擔心你,找了一整天才找到了你的號碼,你知道不知道我快急瘋了。”
“是麼?”我淡淡,毫無情緒地說了一句漫不經心的話。
忽然我聽到了關宇踹東西的聲音,噼裡啪啦的聲音衝進我的耳膜裡面,一聲又一聲的,帶著遙遙的迴響。
“葉秋葵,別鬧了好嗎?你在哪裡?”
“我和郭蒙在一起。”說完,我掛掉了電話。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天意暗示,剛剛掛掉電話,手機就提示沒電,關機了。
我把手機丟到一邊,拿起遙控器點開了電視機,才發現原來不是擺設,還是可以開啟的。
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電視,忽然覺得又困了,然而郭蒙卻還沒回來,我吐槽了兩句:“會不會是迷路了?”
吐槽間,門開了,郭蒙就站在門外面,一下子就走進來,關上了門。
然後,他遞給我一個檔案袋。
我一邊拿著準備開啟,一邊問:“是什麼?”
郭矇眼神閃爍,胡亂地說:“你自己看。”
我開啟,一沓的照片撒落下來。
映入眼簾的,卻沒有想到是魏敏和年少版本的關宇。
背景是荷蘭阿姆斯特丹,魏敏的那家小小的古玩店。
我看了一下,眼神定在了有些少模糊的下面一行小小的時間上面。
卻沒有想到,就是魏敏去世的那一天。
別問我為什麼會緊緊地記住那個時間,因為就在那一天,我的世界轟然倒塌。
我冷聲問郭蒙:“你什麼意思?”
郭蒙看了看我,突然用非常小心翼翼的語氣說:“我在十一年前見過你,就在阿姆斯特丹,就在昨晚我湊近你耳朵邊的時候,看到了一顆痣,還有一小塊梨形的胎記。這迫使我迫不及待地想證實我的猜想,照片上那個老婦人,是不是你的祖母?”
我點頭,繼續說:“說重點,說你給我看這個照片,是什麼意思。”
郭蒙忽然端端正正地坐正,一字一頓地說:“我的意思是,關宇害你祖母心臟病發了。“
喧譁的,混亂的,所有尖銳的聲音,一下子狠狠地鑽進我的耳朵裡面。
“你為什麼要說這些?不覺得可笑嗎?單憑這幾張簡簡單單的照片,就給關宇作出這樣的指控。郭蒙,我明白你怨恨關宇,可是用這樣的方式去詆譭他,真的好嗎?“我說完,等待著郭蒙告訴我說:”葉秋葵,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用這樣的方式去詆譭他。“
然而郭蒙卻抿著嘴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說:“葉秋葵,我沒必要那麼無聊去騙你,我當時真的就在現場。這些照片我拍下來很久了,我真的見過你,就在你從那家古玩店驚慌失措跑出去的時候,你撞到了我,你手上的刀片劃傷了我的手臂。”
說完,郭蒙挽起了一一邊的衣袖,露出了一條淡淡的看著猙獰的傷疤。
可是我自私到無暇去顧及他猙獰的傷疤,而是執意地問:“為什麼你說是關宇害得我的祖母心臟病發?你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