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並不想哭。
我以前特別討厭那些有事沒事動不動就哭得人。
可是我忍不住了。
一種莫名其妙的悲從中來佔據了我的心。
眼前的郭蒙和關宇一樣有著美好的眼眸,他們的身上都有一種成熟的致命的魅力,可是我這一刻,我多想陪在我身邊的那個人,不叫郭蒙,叫關宇。
郭蒙看到我哭了,居然有點慌了,手忙腳亂從我的包包裡面給我翻紙巾,翻出來之後又手忙腳亂幫我開啟,送到我的面前來。
可是,這樣四四方方毫無感情的紙巾,又怎麼可以承接我的眼淚。
你喜歡我嗎?郭蒙。
哪怕你不過是為了安慰我,那我也謝謝你。
這段日子,發生過的事情就像一場沒有經過剪輯的簡易電影,畫面粗糙卻情節豐富,晦澀而讓人心生鬱結。
我愛的人早已經不是以前的樣子,我的葉原野也變成了一捧灰,塵歸塵土歸途,他用全身力氣去保護著的我的出生證明,被我證實它對我這樣的人生毫無用處,又或者它就是我悲劇人生的根源,時光早已經飛逝。
蝕骨的,痛心的,歡樂的,所有明媚的或者灰暗的日子,都會伴隨著下一場陰謀遠遠飄走。
我累了。
所以我只能哦了一聲,不作回應。
郭蒙卻騰一聲站起來,拽起我,扶著我的雙肩盯著我說:“葉秋葵,看著我。”
我厭倦了這樣的戲碼,把頭歪到一邊去,淡淡地說:“你什麼都不用說。”
郭蒙卻像是被雷劈中了般,像是情真意切地說:“我們都別鬧了。我想我是真的有點喜歡你。我單身,你也單身,我們為什麼不試試在一起?”
“這是鬧嗎?沒有感情的兩個人倉促決定在一起,真的好麼?”
我說完,聳了聳自己的肩膀,甩了郭蒙的手,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從你家裡面搬走。我知道我給你帶來了很多困惑,我也知道我住在你桂芳園那邊的房子,你已經很多天沒回家了。你還是回去吧,我看林溪是很喜歡你回家的,她是一個不錯的姑娘。”
郭蒙卻在後面嘆了一口氣,慢慢地追上我,然後有點鬱悶地說:“你能不能別亂點鴛鴦譜,林溪只是我的管家,她是林蕭的妹妹,她有男朋友。”
那她為什麼對我充滿敵意呢?
我強迫症發作的時候,有點藏不住話。
於是我淡淡地說:“上次,我和關宇分手的那一次,你不是帶我回家嗎?林溪在你走後,和我談了很久。”
郭蒙也淡淡地說:“我知道,她就是一小丫頭片子,她不是喜歡我,她是為林蕭鳴不平。她覺得我和林蕭認識了那麼多年,從來沒發生愛情,而卻經常帶其他的女人回去。”
“那你為什麼沒和林蕭發生愛情?我覺得她挺好的。”
我說完這句,立刻感覺自己有點不會聊天了。林蕭是呂正科的情人,這些郭蒙應該都知道。
果然,郭蒙低下頭去,聲音冷冽:“她是挺好的,可是她不該愛上我,是我把她毀掉了。”
我又哦了一聲,徑直往前走了。
郭蒙忽然快步追上來,一把拽住我,就直接把我堵在一張石板凳上。
他盯著我,一字一頓地說:“葉秋葵,我想和你說,我以後再也不玩了,要不咱們試試在一起吧。我不是有一點喜歡你,我是很喜歡你。只有你才能勾起我的內心的波瀾,只有你的一顰一笑才能激起我的情緒,只有你的音容笑貌才能給我動力,我喜歡你,我想我們可以在一起。我能給你婚姻,我可以保證是一段長久的婚姻,是一段永遠不會離婚的婚姻。”
他一口氣說了那麼多,並且貌似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