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小就衣食無憂、想努力實現個人價值的人來說,這些並沒有什麼吸引力。
“你晚上回家嗎?回的話我跟你一塊兒去看看舅舅。”白家棟打斷了他的思緒。
霍衍‘嗯’了一聲,“晚上我給你電話。”
“好。我覺得再接著鍛鍊下去,舅舅一定能恢復正常。”
“他很努力。”霍衍想起父親復健時候的模樣。雖然口齒不清,四肢障礙,眼神也混沌無神,可他就是知道父親那股不服輸的精神還在。不然也不會每天都堅持要比醫生要求的多走幾步,多做幾組動作。
白家棟感慨地點點頭,心裡泛酸。他從小就喜歡往舅舅家跑,一住就是一個月。直到他母親大人上門要人,才依依不捨得抹著淚兒離開。表哥大他七歲,那時候他整天跟在他屁股後頭好奇地問東問西,一臉崇拜嚮往。
青春年少的美好,總是短得讓人唏噓。
“哎!哥,你記得我高中時候喜歡的那個女同學嗎?”
“你喜歡的可不止一個。”
白家棟翻翻白眼,“八中的那個!我還讓你從巴黎給我帶了瓶香水。橘子味兒的,我說那個跟她最配!你忘了?”
霍衍挑起眉頭回想了一下,最終無果。這傢伙的荒唐事兒太多,喜歡過的人也不計其數。
“怎麼不記得?我被她拒絕之後還難受了好幾天呢!後來傷心到書都讀不進去了!以至於成績一落千丈,被迫去的美國。”白家棟臉不紅心不跳地瞎掰。
霍衍笑著搖頭,這傢伙端幾碗湯,他還是清楚的。
“哎!你們這層又招新人了?我剛才在外頭遇見的老同學就是她!想不到這麼多年,她還是這麼純、這麼好看!”
霍衍掃了眼他痴呆地模樣,淡淡地說:“你那女同學,現在是個警察。刑警。她到這兒來是查案的。”
“刑警!”白家棟目瞪口呆,“查案!什麼案子?啊……是那個女秘書的事兒?!”
霍衍點點頭。
白家棟靠回沙發壓驚。壓了一會兒之後,驚訝的神情轉為喜悅。
“哇……她可真讓我另眼相看!我本來還覺得她最多當個老師。像她那種學習好的,大多數的歸宿還不都是那樣兒。”
霍衍懶得問他那套歪理論。
白家棟又說:“哎!你覺得她怎麼樣?我好像又喜歡上她了。”
霍衍一怔,看著他唇角上揚。誠心覺得這小子命好。對人對事,永遠三分鐘熱度。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招誰就去招誰,從來不計後果。
“哎,你有她的名片嗎?”白家棟問。
霍衍搖頭。
“她在哪個分局?”
“市局。”
“哇!不錯啊她!”
霍衍任白家棟在那兒陶醉,他起身活動筋骨。走到窗戶前頭,看看外面的風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見霧霾。拜這場大雪所賜,空氣倒是好了不少。
“哥,你別太累了。”白家棟看著霍衍的背影,突然有感而發。不知道為什麼,這幾次看他的時候,總覺得滄桑。明明正直壯年,人也氣派精神。任誰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可他就是覺得他好像老了。身上的膽子太重,整個集團的命脈,幾萬員工的幸福都在他一個人身上壓著,想不累恐怕也不行啊。
霍衍‘嗯’了一聲,並沒有回頭。既然只有一條路能走,也就沒什麼可說的。
“哥,我覺得你應該找個女朋友。至少能解解悶兒。”白家棟推薦著自己的那套解壓方式給霍衍聽。
霍衍樂了一聲,扭頭看他。
“謝了。”
“真的,有個女朋友在至少有個伴兒。刨去舒緩生理壓力那部分,就算說說話,發發牢騷也挺好的。”白家棟極力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