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不下這口氣!”
小萱聽著屋裡的慘叫,用袖子擦去眼角的淚水,就看見蕭恆德披著被子,跑出屋來跪倒在自己眼前。
“母后,是懷德錯了,求您看在您懷裡孩子的份上饒了懷德。”
“哼!”小萱站起身,看著蕭恆德罵道:“你還知道你有個孩子?他還未滿月你就做出這種事情?你還有臉跟朕講?蕭恆德,這孩子不用你再掛念,朕替你養了。隆緒,傳孃的旨意,追封你妹妹延壽為越國公主,即日下葬。駙馬蕭恆德,賜死!陪葬!”
狠狠的說出這句話,小萱抱著孩子向府外走去。在她的身後,滿臉詫異之情的蕭恆德,不可置信的看著小萱的背影。他不相信這個平日裡,和藹慈祥的皇太后,竟會下出如此殘忍的命令。
他忘了,她是皇太后,他以為她已年老,沒什麼可怕的,這一刻。他醒悟了,但是已經遲了。
“母后饒了我母后我再也不敢了他嘴裡默默唸叨著,但是小萱再也聽不見。也許即便是聽見了,也會無動於衷。
乘著馬車回到宮裡頭。小萱抱著孩子正想回寢宮,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她對身後跟著的隆緒吩咐道:“隆緒,你妹妹越國公主的葬禮,命所有皇親國戚都要去參加,不得有誤。”
她要給這些皇室親族一個下馬威。她要讓他們知道她是誰。
抱著外孫,回到寢室,眼淚再忍不住從她的眼眶中掉落,從面板上已有地皺紋處流過,直滴落在孫兒的襁褓上。
越國公主的葬禮震驚了皇室貴族,也讓群臣、百姓驚懼。這些年來,隨著國家慢慢地繁榮、富強,遠離戰火,人們已慢慢將這位兩鬢斑白的皇太后淡忘。隨著這件事,人們又再記起她,記起她地名字。她在警告所有人,她的威嚴不容侵犯。
延壽去了。她只有觀音、長壽兩個女兒了。七個孩子。隆緒、隆慶、隆裕,還有那漂泊在外的鄭哥。哪一個她都疼,哪一個她都愛。小時候看見孩子們跌倒在地上,她會親自抱起他們,拍乾淨他們身上的泥土,扶著他們繼續走路。老了,走路、行動顯得有些吃力,她本想孩子們長大,等著他們來攙扶她走路,能走多遠就走多遠,能走多久就走多久,可是現在,在攙扶她走下去的孩子裡,永遠地少了一個。
接下來的一年,小萱悉心照料著孩子,將對延壽的懷念,全部加註在這個外孫兒的身上,並未孩子取名為:延慶。
隆緒、隆慶、隆裕等人,及駙馬蕭繼先、蕭排押都會在閒暇時,出入宮中,與這個小延慶一同玩耍。
總覺得對不起小萱,每次排押來時,都會恭恭敬敬。看著拘謹的蕭排押,小萱安慰他,說道:“排押,朕知道你與恆德同為駙馬,又同是胞弟。朕此番這麼做,無非是給延壽兒一個交待。你身為駙馬,朕只盼你能好自為之,善待公主,不要學恆德,做那讓朕失望的事情。對恆德的處置,也是朕一意孤行,你切不可因朕要你親弟殉葬,就遷怒於長壽,壞了你夫妻二人的情意。”
蕭恆德跪地哭道:“皇太后,越國公主之事,的確是舍弟地過錯。排押沒有看管好舍弟,給皇太后帶來這麼大的悲痛,排押心裡也是難受的緊。皇太后沒有因恆德地事情,怪罪排押,排押心裡已是高興萬分,怎敢還有其他的異想。”
看著蕭排押,小萱點了點頭道:“你跟繼先兩個朕都放心。以前朕也很信恆德地,沒想到會出這樣地事情,朕怎麼也沒想到,他身為駙馬會在公主產期內,跟一個侍女勾勾搭搭
說到這裡,心中又是一陣痛楚,不覺哭了起來。蕭排押見狀,忙跪著行到小萱膝前,舉起袖子,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滴。一個岳母,一個女婿,抱頭痛哭在一處
上京城裡地有人心酸落淚,南京城裡的有人心痛卻哭不出來。
“咳咳”,南京城的一間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