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姝凰這麼說,禮親王有些語塞,她不為自己討回公道,卻為意琛說話,足以見得這個女娃為人處世真的很乾練,不得不說,其實這兩個人真的很配。
又或者說,意琛能娶到姝凰,真是莫大的幸運。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虧欠意琛的,我會和他說清楚。”
得到這個答案,姝凰滿意的點了點頭,就是不知道如果被意琛知道了,他會不會嫌棄自己多事呢。
“還有一件事,我只是告訴你,不會說太多;皇上在王府這裡,一直都安插著眼線,府上很多事情,都由他們傳達出去,因此皇上對王府的事情,可謂是瞭如指掌。”
姝凰一邊說,一邊看著禮親王震驚的神情,看來他對於自己府上的事情,還真的從來都不關心。
如果不是上次意琛的書房著火,她也不會想到,皇上竟然用這麼齷蹉的手段,來監視著自己的兄弟。
“他們是誰,馬上告訴我,看本王我不把他們剝皮拆骨。”
禮親王大聲吼著,一旁的紙窗都震了好幾下。
看著他如此暴怒,姝凰只是搖搖頭,如今應該做的是按兵不動,悄然行事;如果皇上的這些眼線,有任何不測的話,就表示暴露了行蹤。
“我不能告訴你,小不忍則亂大謀,所以父親,我之所以告訴你,是想要讓你提個醒,不把名單告訴你,是為了讓你一如往常那樣就行了。”
姝凰說的頭頭是道,誰能料得到,這些話是從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口中說出來;如果不是禮親王親眼看到,也絕對不會相信,要是仲良沒有遭受不測,論才情,也許和姝凰不相仲伯。
“皇上的耐心估計也耗得差不多了,我們手中沒有可以和皇上抗衡的籌碼,唯一可以抗衡的是兵權,這點只有父親你能辦得到。”
姝凰說到這裡,抬起頭,對上禮親王的眼睛,堅定而且睿智,有一種讓人沒有辦法拒絕的魔力;她的提議,她的決策,只能按照她的想法去做,這種能力,就算是身經百戰的人,也未必能做得到。
這讓禮親王甚至有了一種錯覺,只要他們有宋姝凰,就不會輸。
“我去和皇上週旋,拖延時間;意琛和那些商人有各種來往,算是鋪路;而父親你,就要想辦法拿到兵權,這樣才有談判的籌碼。”
計劃早在姝凰的心中成型,他們實在是太渺小,想要讓黃上放過禮王府,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話;但是,如果有可以與之抗衡的實力,那麼就可以迫使皇上改變主意。
姝凰知道自己很渺小,她只是一介女流,什麼都沒有,靠著一張嘴,調動別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
禮親王從震驚裡回過神來,看著姝凰,喃喃的說著。
姝凰在算計的時候,會很認真,但是如果沒有事情做的時候,就會像個貓那樣懶散;她自小沒有在府上長大,而是在普華寺里長大,沒有任何的約束。
因此,養成了各種懶散的性格,大中午的,鋪著毯子躺在長凳上,手中拿著一柄合歡扇,擋在臉上,遮著初春的陽光,懶洋洋的午睡著。
其他人都驚奇的看著,只有闌珊和巧妮兩人早就習以為常,只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你看著這裡,我出去一會。”
闌珊把手上的事情做好,交待了巧妮一句,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這些天她出去的次數增多,巧妮也不曾理會過,反正女兒家長大了,自然有自己的事情。
而她也有自己的事情,那邊是韓晉,雖然還害怕著各種傳言,可是又忍不住想要見他,在各種矛盾中,她還是把事情交給了木樨,偷偷溜了出去。
如果被姝凰知道的話,她肯定又在那裡嘆息,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木樨拿著掃帚,掃著初春